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甚至更多更多，无数的照片压得鹿晚喘不过气来……

她不敢再往下看，快速关闭了手机。

这么一刻，她突然觉得该放弃了。

这天，鹿晚在自己的私人日记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但前提是我没有看见过光。

第二天，她习惯性去准备早餐。

可直到六点过去，厉天曜还没回来时，鹿晚才发觉自己原来忘了他说过以后都不回来吃早餐。

本以为厉天曜不会回来了，她一个人在沙发上枯坐，浅浅睡去。

“不是说过，不用给我准备早餐吗？”

一个不耐烦的嗓音响起。

鹿晚被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厉天曜不耐烦地从面前走过。

她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忘了。”

又是忘了，又是对不起……

厉天曜回头看向她，视线格外冰冷。

她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又是一如既往的浅灰色调，朴素衣服。

显得好像自己没钱，一直虐待了她一样。

“你怎么没忘回来？怎么没忘我和你结了婚，没把自己也给忘了？”

“是舍不得吧？舍不得厉家的钱！舍不得我厉天曜这个赚钱机器！”

他的话像是一把把刀，直戳鹿晚的心口。

鹿晚垂下眼眸：“天曜，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

她在乎的从来就是厉天曜这个人。

厉天曜笑了，笑容中都是嘲讽。

“那你母亲今早去公司求我给你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鹿晚懵了。

她望着厉天曜那双布满寒意的黑目，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生昨晚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