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厉天曜抬头,对上鹿晚三年如一日寡淡如水的脸,薄唇轻启。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三年了,鹿晚总是穿着一样灰浅色的衣服,就连回复短信,也是同样的一个好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如果不是因为鹿家的欺骗。
他厉天曜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她鹿晚根本配不上自己!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鹿晚耳中的轰鸣声更大了。
她喉咙哽了哽,又说出了厉天曜最不喜欢听到的那个字。
“好。”
厉天曜忽然觉得心情格外烦闷,就连餐桌上他最喜欢的早餐也变得格外寡淡无味起来。
他站起身,不耐烦的拉开椅子,就要出去。
鹿晚却不知从哪儿来的胆量,抓住了他的手。
“天曜,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来的一句话,让厉天曜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鹿晚仰头望着眼前之人。
厉天曜不仅仅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还是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
可现在……
鹿晚强压下了喉咙的酸涩,想着母亲所说的话,缓缓开口。
“天曜,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和她在一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厉天曜打断了。
“神经病。”
……
人生到头来就是不断的放下。
厉天曜离开后,鹿晚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失神地望着外面凄冷的雨。
不得不承认,纵使爱慕了厉天曜十二年,她还是不懂他。
雨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