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来归看着他一副紧绷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很不客气地往殊灵的床榻上坐,无奈道:“我看着就那么像会因为心上人装可怜骗我心软心疼,所以就不留下来的铁石心肠之人?”
晏来归道:“我认真想了想,我觉得装可怜骗人心软的某位剑尊大人最可恶了,作为惩罚,我今天就要赖在他的床上,霸占他的床、宫殿和风灯。”
殊灵只听了前半段,便已经猝然变色,低声道:“来归……”
晏来归拍了拍身侧的床榻,想示意时愉躺过来,然而殊灵也不知道睡点好的,床板梆硬,他默默把拍得生疼的手收了回来,话锋一转道:“但如果他现在上床好好养伤,养好伤前不许再乱跑乱打架,我就原谅他。”
“……”殊灵顿住。
随后晏来归就见殊灵大步往这边走来,蓦地将他拥入怀中,哑声道:“来归。不要生气了。”
晏来归被他警铃大作的模样逗笑了。
他伸手捏开祝时愉的脸,让祝时愉看着自己,好笑道:“时愉,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啊,你看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么。”
殊灵紧紧盯着晏来归的脸,见他神情不似作伪,眉尖微松。
晏来归伸手碰过祝时愉的脸侧,在他唇上温柔地亲了一下,小声道:“如果他养伤期间真的做到安分守己了,那我就会告诉他……”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祝时愉按着倒在了床榻上。
祝时愉膝盖抵在晏来归身侧,呼吸紊乱地俯身下去,主动索要了一个深入的吻。
晏来归好生安抚了他半晌,终于寻得机会偏开头,道:“停停停,等一下,你能不能让我说完再亲。”
祝时愉居高临下地盯着身下的人,从混乱的神智之中勉强扒拉出了两分神智,勉强按耐住自己:“行。你说。”
“第一,”晏来归道,“你的床榻能不能换个软的。”
跟个苦行僧一样,这么睡觉不硌么。
祝时愉:“……”
祝时愉被这一个乍听无厘头细听很合理的要求拉回了几分清醒,默不作声地一挥手。
晏来归只觉脊背下面躺着的硬床板忽然变了,他整个人悄无声息地陷入了一片柔软之中。
晏来归很满意。
他捉住祝时愉探入他衣襟乱摸的手,竖起了两根手指,煞有介事道:“第二。”
晏来归弯了弯眉眼,轻声道:“如果他能乖乖养伤,那我就会告诉他,就算他没有受伤没有装可怜,我也会很想找机会与他黏在一起的。”
他轻哼道:“谁想天天出生入死流血流汗啊。魇魔爱谁杀谁杀,我胸无大志,只想把时愉抢回家藏着,天天和我待在一起。”
“……”
祝时愉的心都不会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哑声说道:“说完了吗?”
晏来归眨了眨眼,道:“说完了。”
话音刚落,炙热而毫无保留的吻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