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没说话，楚思予转过脸，认真地夸奖：
“大家都觉得你唱歌很好听。”
陈空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
“那你呢？你觉得好听吗？”
整个包厢里有烟味散开，有酒味蔓延，但那一个瞬间，不管楚思予后来怎么回忆，她都只记得陈空身上的气息，像是凉水，又被她脸上的热度煮到沸腾。
陈空压低了声音，像是描绘一个久远的童话：
“我是唱给你听的。”
傍晚，起了风，橘色的云在天上慢悠悠地动。
楚思予跟在乌云和陈空后面，往他们住的地方走。
“到了吗？你在他们那儿呆一会儿，我这边结束就去接你。”
乔乔给楚思予打电话，那边听上去还是有些嘈杂，可能是还没有完全散场。
乌云走的时候，突然提议让楚思予跟他们回去一趟，说要送她原版手稿。
乔乔还在陪着其他参加生日会的朋友，走不开，要等一下才能去找她。
思予恩了一声，回答乔乔说应该快到了，埋着头瞧见陈空的脚步停了下来。
“看路，走路的时候别打电话。”
他又把口罩戴了起来，微微皱着眉，楚思予听话地挂断电话。
陈空没有再加快脚步赶上前面的乌云，他现在几乎是和楚思予并排走，只快了小半步。
是能看着各个方向的来往车辆，再出言提醒的距离。
进了小区，乌云的步伐缓了下来，凑到陈空跟前。
“我们空神长大了，也会当护花使者了。”
陈空冷酷地回了句滚，快步和他拉开了些距离。
楚思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当没有听到，跟在后面，看着乌云又凑过去和陈空小声讲话。
他们租的是一个很大的房子，上下三层，有一半当工作室用。
“喝什么？”
“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