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从他背后打过来,将他立体的五官映得愈发深邃,身姿也笔直挺拔。
看向她时,嘴角弯着浅浅的弧度,狭长的双眸也是半眯,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乔如意只觉得浑身酸痛,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用的力气比较多,但却看起来神清气爽的样子。
你的伤没事了吗
凌澈合上电脑走过来,坐在床边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头,问题不大,怎么样,睡好了没
乔如意听到后面这句话就蹙了眉头。她明明可以睡个好觉的,是他不安分让她总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看她的表情凌澈就知道她在埋怨自己,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从脖颈到锁骨,再到隐入薄被下看不见的位置,都是他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痕迹,看得他胸腔一暖。
乔如意是他的,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从始至终,都是他的。
他勾起唇角笑,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洗漱收拾和吃饭。
为什么
凌澈对着窗外扬了扬下巴,今天的布里斯托尔有近段时间以来最美的夕阳,想不想去看
说到最美的夕阳,乔如意眼眸立即亮了起来。
要要要!她笑起来,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刚起身,薄被下滑,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又猛地坐了回去,抓住被子往上提了提。
你先出去。
她下令逐客,凌澈了然。
此刻的乔小猫躲在被子里是光溜溜的,她害羞了。
又不是没看过。凌澈坐在原处没动,说着就要去掀她的被子,你昨晚和今天都是我给你洗的澡。
啪地一声,乔如意在他伸过来的手背上打了一下,制止他不安分的动作,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你赶紧出去。
凌澈啧了一声,站起来,长叹道,乔如意,你居然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乔如意非是磨蹭到他出了卧室才从床上起来,等她洗漱收拾完出去的时候,凌澈已经在餐厅等她了。
酒店服务员送了餐食过来,摆在餐桌。
餐桌旁的男人已经在认真地剥蟹,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慢条斯理地处理着手中的蟹肉。
乔如意在他对面坐下来,视线落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一枚圆环很显眼。
这枚戒指跟她那枚是对戒,当时凌澈送给她的时候,她就默认为是他们的婚戒。
她记得当时他们互相允诺对方这枚戒指要一直带着,谁都不可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