嶵回到御景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天空一片浓墨,仿若乔如意此刻的心情。
刚走到门口准备抬手开门,门便被人从里打开。
抬眸间,正好对上一双琥珀色深邃的瞳孔。
几点了,还知道回来
凌澈的表情很不悦,眼神下移,落在她的手上,眉头蹙起,你手怎么了你去挖土了
将她的手拿起放到眼前,除了满手黄土,身上脏了点,倒也没有受伤。
乔如意看见他依旧穿着白天在公司的那套衬衫西裤,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看样子在家等了她挺久。
她收回落在他掌心的手,抬脚进屋,走到厨房吧台洗手。
瞧着她不言不语,凌澈上前走到她面前的吧台,双手撑在台面上,低着头盯着她。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乔如意低头时那浓密的睫毛,以及挺翘的鼻梁,还有紧抿着一言不发的唇瓣。
说吧,干什么去了
凌澈啧了一声,身上脏兮兮的,跟个流浪小猫一样。
将手里的黄泥土在水龙头下冲刷干净,乔如意关了水,头也没抬地擦手,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跟以牧见面了
还真是跟他在一块。听见丞以牧这三个字,凌澈就火大,以牧以牧。叫得还挺亲热。
又开始了。
一提到她跟以牧就开始阴阳怪气。
乔如意也不惯着他,抬起头看着他那张不悦的脸,你不也是‘祎祎,祎祎’的叫吗怎么,你叫得不亲热你要不叫她宝贝儿
她那嫌弃的眼神气得凌澈太阳穴突突地跳,接着他又忽然轻笑了起来。
得,他搞明白了,乔如意是在吃醋。
是为了温都水城那套房的事在给他摆脸色。
见他笑了,乔如意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她问,我问你话呢,是谁告诉你我在咖啡店的
凌澈将手机丢在吧台上,你自己看。
乔如意扫了一眼他的手机界面,突然轻蔑地笑了一声。
乔如愿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