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他搬出去住。
回来的次数不多,所以挨的揍就少了。
江泽均跪着一动不动。
天已经大亮。
天上阳光逐渐炽热。
江泽均没有任何暖的感觉,只觉得身体依旧冰冷刺骨。
阳光至纯至刚。
公鸡打鸣。
诡异就要退去。
在太阳底下,没有任何诡异敢出现。
可江泽均缓缓地低下了头,他的目光透过光线,试图清晰地辨认那令人不安的痕迹。
在他的视野中,那个位于胸口的血色骷髅头不仅没有半分的消退,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刺目,颜色更深了。
一种不祥的变化悄然发生,令人不寒而栗。
原本就已经足够骇人的猩红骷髅头,现在似乎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所加持,它散发出的恐怖怨念比之前更为浓烈,更为深邃。
江泽均越发虚弱,只觉得大脑一黑,身体前倾就要倒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古朴遒劲的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阿弥陀佛。”
在江泽均耳边响起了一声佛号,是一位棕色僧衣的和尚帮他稳住身体。
这僧人看起来年轻,大约三十来岁,但仔细观察,会发现远不止这个年龄,健硕的身体蕴***力量感,在他稳健的手掌中,轻轻握着一串佛珠,脸上永远挂着一抹慈悲笑。
“我观施主印堂发黑,体内寒流涌动,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再跪下去,可有性命之危。”
“大……”
江泽均刚想喊一声。
就本能般的被身后的声音给吓到,戛然而止。
“普广***,你管他作甚?”
“这***玩意肯定又给我在外面惹事生非,他要不是***亲生的,我早给他一巴掌扇在墙上。”
江泽均突然觉得后脑壳一疼。
那巴掌打的他是又懵逼又伤脑。
要放在以前,以他那嚣张***性格直接爬起来跟对方干了。
可现在一个屁都不敢放。
只能强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向***者:“爷爷,我好歹也是你儿子亲生的,我现在都这么惨,你还这么打你孙子……”
江戎行穿着一身唐装,双手背在身后,白发如雪,被岁月雕刻过的眼睛依然锐利,仿佛能够洞穿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