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还在铁盒里翻到几张照片，都是拍立得，它们外面包裹着塑料膜，一层又一层被保护得很好，并没有因为隔了十年而失色或发霉。
这些照片都是严飞的自拍，他对着镜头笑着，带一点痞相，是标准的严飞式笑容，其中一张还光裸着上身。
楚寻看着他的身材有点不好意思，但幸好只有她一个人，不怕被人发现她有多尴尬。
直到几天后，楚寻和严飞再次在镜前碰面。
楚寻说：“你给我的东西收到了。”
她还抬起手腕，示意那串串珠。
严飞勾勒下唇，也抬起自己的：“我也戴了。”
楚寻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严飞真是那个意思。
楚寻将放在手边的那对胖娃娃拿起来，示意严飞看：“这也是你的作品吗？我总觉得和你现在的风格不太一样，但是这后面刻着字母，一个y一个l。这个字母l的刻迹走向，和这个珠串上的是一致的。”
严飞：“是不太像我的风格，而且看着也很新，应该是近期的作品。”
楚寻问：“你确定？我以为是翻新了。”
严飞：“当然，我就是做这个的。你手上这对应该是山寨货。”
楚寻没再接话，并不想表现出来自己有点失望。
是不是山寨货不要紧，她喜欢就行了。
严飞又话锋一转，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对了，我中奖了。三百万，这里面有你一份。”
楚寻先是惊讶，遂很快摇头：“我不要，这是用来报答你的。”
严飞笑着说：“放心吧，我会拿这些钱去做投资，等到十年后你那份一定一分不少，不会让我花光的。”
楚寻：“我真不要。”
严飞耸了下肩膀，并不在意楚寻的拒绝，又道：“接下来还要靠你，我需要更多的彩票信息。”
楚寻：“你不是中奖了吗，还不够？”
“你知不知道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无底洞，欲壑难填听过吗？”严飞说，“你继续把信息透露给我，我继续中奖，这笔投资就可以滚动起来，十年后我会十倍还给你。你就当这是一次投资，我投资生意，你来投资我，就这么简单。”
楚寻并没有立刻答应严飞，她只说自己要考虑清楚。
严飞见状也没有继续说服楚寻，他似乎很有信心楚寻一定会答应。
结束见面之后，楚寻将那对胖娃娃重新放在电脑桌上，并托着腮看着它们。
她没有纠结彩票的事，而是在想，或许她对严飞的关注实在太多了，所以会因为严飞的一个念头、一个行为或一个指示而患得患失。
当严飞提到生意和十倍回报时，她心里出现的并不是喜悦，当然她不是不爱钱，而是隐隐期待着其他的东西。可严飞的表现却是若即若离，上一刻还给她看来同款串珠，下一刻就谈起了交易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