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道：“有黄色的粉笔吗？”
倪知甜给他挑出一根黄色的粉笔。
“黄色的小裙子。”明泽在裙子上填了色，抬头问霍明放，“是不是？”
霍明放点头。
倪知甜没听懂他们兄弟俩的哑谜。
但这小人儿画得着实可爱，她拿着黑板擦，也不催，等着明泽大师继续作画。
下一刻，明泽在小人儿边上，潦草地画了一个大人。
大人的脸是长方形的，点缀的五官看起来很凶狠，像是要去抓小团子一般，伸出了手。
倪知甜在边上望着，忽然一怔。
这幅画还没完。
明泽又在大人和小团子边上，添了一辆警车。警车上的警铃是多彩的颜色，随后他在凶神恶煞的大人脸上，加了几笔痛悔的眼泪。
画风实在是幼稚，但却让人看出了其中的意味。
【画得好真实啊，感觉用心了。】
【好像是人贩子抓了小孩儿，然后警车来了，将人贩子绳之以法。】
【啊啊啊人贩子真的该死！】
【明泽是要给孩子们上课吗？是不是节目组让他准备的？】
【感觉不像，就是画着玩儿的吧。】
不管是倪知甜，还是霍明放与明泽，都没有再出声。
直播间迎来短暂的沉默。
是孩子们的笑闹声打断此刻的宁静。一年级教室就在一楼，小朋友们排着队，打打闹闹的，被班主任提醒，瞬间捂住嘴巴，一声都不敢出。
明泽回过神，从倪知甜的手中拿过黑板擦，擦去了黑板上的简笔画。
“等——”倪知甜反应过来，往前一步，刚要制止，黑板上已经没了痕迹。
“这样的画，家里还有很多。”霍明放说，“小时候，他每天都要画几副。”
儿时的明泽，在丢了妹妹之后，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