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当年确实曾经率军出征,而且还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这件事在朝廷史册上都有记载,任谁也无法否认。
地方官员颤抖着指向姜茯谣,“放肆!太后娘娘那是特殊情况,怎能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
“那诗词文章呢?”姜茯谣不等对方说完,又道,“李清照、卓文君,哪一个不是才女?她们的诗词传唱千古,难道就因为性别,就要被埋没?”
“这…这不一样!”那地方官员涨红了脸。
姜茯谣微微一笑道,“有何不一样?诗词文章是才学,治国理政也是才学。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这些才女岂不是都成了不贤不德之人?”
姜茯谣字字诛心,“若说女子不该参政,那这水利之事,想必诸位大人也觉得我们不该插手了?那不如请诸位大人自己想办法解决百姓缺水的问题?”
这话可谓是正中要害。
之前这些大臣们对水利之事一筹莫展,如今却又说女子不该参政。
这前后矛盾,顿时让他们哑口无言。
容珩看着姜茯谣的侧脸。
他的女人,三言两语间,就将那些老臣的话堵了回去。
“好一个伶牙俐齿!”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是兵部尚书赵大人,他冷笑道:“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无非是想为自己谋一个出路。依老夫看,就是不安分!”
姜茯谣转头看向他,“赵大人此言差矣。若说不安分,那天下读书人争相科举,是不是也该说他们不安分?难道赵大人当年参加科举时,也是为了不安分?”
赵大人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你!休要强词夺理!”
“臣女并非强词夺理,只是不明白,为何同样是追求功名,男子便是光宗耀祖,女子就成了不安分?”姜茯谣静静看着他。
“难道在赵大人眼中,女子生来就该碌碌无为,任人摆布?”
赵大人拂袖怒喝,“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朝政大事?我等为官数十载,岂是你能质疑的?”
姜茯谣冷冷看着他,“正因为诸位大人为官数十载,更该明白有教无类的道理。若是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要拒绝,那恐怕是诸位大人学问不精,而非臣女不懂事。”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惊诧于姜茯谣的胆量。
有人对她的言辞啧啧称奇。
就连一向沉默的几位老臣,也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你!”赵大人气得手指发抖,脸色涨得通红,却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这时,一位小官站了出来,“王妃娘娘此言差矣。朝廷自有规矩,岂能因一己之私就轻易更改?”
“是啊,这规矩传承千年,岂能轻易打破?”其他大臣纷纷附和。
姜茯谣不慌不忙,反问道,“敢问诸位大人,这些规矩是圣人定下的,还是后人添加的?若是圣人定下的,为什么史书上没有记载?后人添加的,那更改与否,不正该看是否有利于国计民生?”
姜茯谣顿了顿,又道:“再者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规矩有错,难道就不能改?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这番话说得在场众人一时语塞。
就连一向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