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球棒上沾了点药膏,滚烫的脸颊接触到冰冰凉凉的药膏时,时鸢不自觉瑟缩。
纤细的指尖捏在了拇指上的鹿角唐狮扳指上。
四目相对,时鸢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很快察觉到女孩的不适,垂下眼睑:“还是不舒服?”
“嗯。”她轻声答了句。
她的皮肤很敏感,平常一碰到灰尘就会过敏。
加上这会儿又受了点伤,棉球棒触碰到她时,眉峰不自觉蹙紧。
裴景初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棉球棒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修长的指尖沾了点膏药。
男人带着剥茧的指腹点上她脸颊时,时鸢居然很享受这个过程。
伴随着男人的动作,她能清晰地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他今天没穿正装,一袭简单的深灰色风衣也掩盖不住他那矜贵的气质。
裴景初的注意力一直专注在她的伤口上,最后收尾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往下移了半寸。
小姑娘修身的舞蹈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微微侧头就能看到那迷人的曲线。
真是长大了。
他在心里喟叹,不过很快就摒弃这种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疯了,居然打他小侄女的主意。
“小叔叔,你为什么。。。”时鸢看着他多情的桃花眼,欲言又止。
裴景初站直,好整以暇看向她:“什么?”
她低下头嘀咕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算不算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先是跟他们告状,看她受了罚,然后再来雪中送炭。
思忖半晌还是决定问出来,“小叔叔,你是不是另有所图?”
毕竟一年前,裴商也这样干过。
她经常受罚,那次她回到偏苑,裴商早早就坐在房间等她,对她一顿关切,结果第二天就带她去了一个饭局。
还好她机智,知道情况不对用化妆品给自己脸上画了一个逼真的伤口,这才逃过一劫。
不过回来之后还是逃不掉一顿毒打。
裴景初饶有兴致地看向她,最后搬了把椅子坐下。
他低头,转了转拇指间的扳指,慢条斯理抛出一个答案:“你是我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