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温时悦的长发湿透了,只能硬着头皮,有些笨手笨脚地给她洗头发。
他头发短,和寸头没什么两样,洗脸的时候顺便挤点洗发水抹两把就好了,可是温时悦的长发在他手里是一团。
洗个头发费了他好大的劲。
这时候,他忍不住想,女人的头发这么不好洗,那温时悦那时候挺着那么大的肚子,究竟是怎么洗的?
他对她关心不够,对孕期的她所承受的痛苦一无所知。
等陆燃给温时悦洗干净,又换上干净的衣服,让她彻底躺在床上睡以后,他已经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陆燃疲累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不由自主地握着女人的小手,他趴在床上,脸贴了上去。
现在他觉得只要能跟她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陆燃也累了,如今看温时悦睡着了,他也能安心地睡觉了。但他没敢上床,怕温时悦半夜醒来看见他躺在她身边会受刺激,就这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之后,就放开她,自己去沙发上靠着睡了。
他不敢睡死,只是在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吴叔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一切都已经办妥。]
陆燃黑眸透着阴戾,这一次他一定要给陆淮初一些教训。
……
次日早晨十点钟。
病房内的宁静被破门而入的陆淮初给打破了。
陆淮初一进病房,就带着滔天的怒意冲着沙发上的陆燃而去。
他揪着陆燃的衣领,冷声质问:“陆霖呢?你把我儿子藏到哪儿了?”
陆燃抬眼,阴狠地看着陆淮初:“你和陈桉染两个这么大的人,把儿子搞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哥,你不是说我是废物吗?我这个废物还能动得了陆家的重长孙?”
陆淮初心里是真担心儿子。
“你他妈少废话,快把我儿子交出来。”
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儿子失踪是陆燃搞的鬼。
陆燃满目冷意,幸灾乐祸地看他笑话,尤其是看到陆淮初因为紧张儿子而失态是,他更是气定神闲,眼里的冷笑也愈发深。
“陆燃,把我儿子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