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打开药箱,取出金针。
哪怕心里有了准备,落针时,额头上的青筋,还是根根暴起,那些细密的汗珠顺着鼓起的青筋,从额头滑落,姜洄疼得脸色一片煞白。
等行完针,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姜夫人的心疼得都要碎了,眼泪簌簌地落,恨不得替他去受这份罪。
沈青黎重新绑好夹板,说道:药膏还没炼制,等明日来行针,再一并带过来,我先给你开个方子。
姜夫人是慈母心肠,忍不住问道:王妃,每次行针都会这么疼?
沈青黎一边提笔写药方,一边说道:会一次比一次疼。
姜夫人脸色倏地一白。
沈青黎宽慰道:撑过去,摆在眼前的,就是全新的开始,就当给从前的自己买个教训,好让日后时时警醒。
说罢,将药方递给姜巍之。
多谢王妃,姜巍之接过来,说道,下官送王妃出去。
姜巍之不是不知礼数的人,显然,是有话要说。
沈青黎颔了颔首。
两人往外走。
锦一提着药箱,落后几步。
姜巍之问道:西市的那间竹纸铺子,是王妃的产业吧?
沈青黎眸色微动:陛下要出手了?
是。
什么由头?
与民争利。姜巍之提醒道,此次,来势汹汹,王妃早做准备。
如此说来,阵仗颇大。
多谢指挥使相告。沈青黎面上带笑,语气随意,闹市惊马,指挥使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姜巍t之淡淡问道:王妃为何会觉得,是有人算计?
沈青黎勾着唇,笑意更深:难道指挥使相信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