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道:想必王妃也知道北燕兴兵一事,陛下召王爷进宫议事,便也是为此,不知老奴能否去瞧一瞧王爷,也好回宫复命。
公公随我来。
沈青黎带着福公公去了乘风院。
一踏进去,浓郁的药味,带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福公公四下打量了一眼,只见窗户紧闭,摆了好几个炭盆。
床榻上的人,形容枯槁,脸颊瘦得都凹陷进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死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时日无多。
福公公心下大惊,怔忡道:王爷怎病成这样?
沈青黎道:公公既为国事而来,我便也不瞒公公,王爷中毒已久,毒素侵入五脏六腑,已伤及心脉了。
中毒二字,重重地砸在福公公的心头。
萧宴玄中毒一事,他隐约猜到是容家所为。
这一年多年,都相安无事,怎在这个节骨眼上毒发了?
福公公心绪纷杂,看向沈青黎:连王妃也束手无策吗?
沈青黎眸底一片晦暗,摇着头道:这毒解不了,只能压制,但还缺了一味药。
缺的是何药?太医院兴许有。
这毒太过厉害,似毒似蛊,缺的那一味药,我还没想出来。
福公公的心沉了下去。
沈青黎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人,神色沉重:王爷的状况,公公也瞧见了,这场战事,我们萧家有心无力。
福公公叹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回宫复命去了。
他一走,床榻上的暗卫就睁开眼睛。
王妃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没有半点破绽,但脉象要怎么伪装?
暗卫忧心忡忡,问道:晋元帝会信吗?
沈青黎唇角露出讥嘲:晋元帝多疑,亲眼所见,他都未必会相信,他会派太医来诊断。
福公公坐着马车赶回皇宫。
朝臣见只福公公一人前来复命,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