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喜怒无常。
沈青黎掀开薄被,这才察觉自己昨夜竟然睡在了萧宴玄的床榻上。
她睁着明净澄澈的眸子,问道:王爷,你昨夜睡哪儿?
萧宴玄盯着她,眸光沉如深潭,勾着唇,沉沉地笑:你觉得本王睡哪里?
身上的薄被,全是萧宴玄的气息,沈青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竟然同床共枕了一夜。
沈青黎的心尖忽然一阵发烫,烫得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胭脂色:我不是故意冒犯王爷的,我就是太困了。
想到萧宴玄曾经说过,没有人能在冒犯他之后,全身而退,所有的冒犯,他都会亲自讨回来。
然后,嘴巴就比脑子快。
我对王爷的冒犯,王爷也可以讨回去。
讨回去?
怎么讨回去?
抱着她一通乱蹭吗?
萧宴玄觉得体内的邪火,又要燃起来了。
第章拆吃入腹
沈青黎被萧宴玄的眸光看得心尖一颤,仿佛是被凶兽盯上了一般,随时能将她拆吃入腹。
她逃也似的跑回了翠微院。
过了许久,心头还怦怦地跳。
她坐在案后,努力地平复着心绪,从一堆医书里,翻出一本蛊书。
她的血,竟然能压制萧宴玄的蛊毒,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怕只是凑巧。
就在这时,锦一进来禀道:暄王旧疾发作,他身边的侍从请您过去一趟。
沈青黎心中一沉。
虽然,他没给景暄把过脉,却能看出,他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好端端的,怎么旧疾又发作了?
前世,景暄死在了明年的暮冬。
可他在药王谷休养这么多年,不说痊愈,至少已好七七八八,怎么就药石难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