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看着莫北妄拧着眉走过来，压迫随之逼近。
政委助手起身横在两人中间：“莫营长，有事儿好好说，别上纲上线。”
说着，故意把莫北妄拉到一边。
本着拧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好心，悄声说：“好好哄哄小徐老师，趁早收回决定，还来得及。”
政委助手拍了拍莫北妄的肩，很快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莫北妄和徐星灿。
莫北妄脸色倏地阴沉：“徐星灿，你果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前脚答应我要道歉，现在就跑来和政委告状！”
“我说你装那么通情达理，就为了骗我签字！”
换作从前，徐星灿现在已经慌着向他解释了。
她抬眸，从包里抽出一封信件：“这是我给何安嘉的道歉信，想跟政委申请上报公开，这样显得更有诚意，刚说你就来了。”
错愕从莫北妄眼里一闪而过。
不等他再张嘴，徐星灿温声问：“这信你可以帮我转交吗？”
莫北妄没接，一副为难的模样。
“算了，还是我亲手去交吧。”徐星灿把信收回包里。
经过他往外走，语气是毫无波澜的温柔：“我还要上课，先走了。”
“你放心，应下来的事我一定做到。”
绝不会拖泥带水，等时间一到，她就离开。
学校下午的课早早结束。
徐星灿准备去通信部找何安嘉，却被门卫叫住。
“徐老师，你家里给你来信了。”
徐星灿愣了下，赶忙接过。
上辈子父母不满她随军远嫁给莫北妄，跟她断了联系，闹得很僵。
双方不通信件，她更是两年没回家探望。
拆开信，满纸的妥协言辞让徐星灿红了眼角。
【灿灿，常市今年下了雪，南湖公园你最喜欢的梅花开了，带莫北妄回来赏梅可好？盼归。】
徐星灿心里的愧疚达到极点。
信件按在胸口，眼泪簌簌溢出眼角。
她心想，爸妈，再给我两周，两周后我就回来，再也不离开你们。
夜色悄然。
莫北妄回来时，徐星灿刚将客房的床铺好。
身影未近，熟悉的栀子花香先钻进徐星灿鼻腔。
“今天是你排卵期，我先去洗澡，你上床等我。”
撂下一句不轻不淡的话，莫北妄折身去了浴室。
莫北妄是计划型行动派，哪怕生孩子也做好严格计划，当任务一样执行。
从前她没觉得不妥无条件配合。
可做那种事没有爱，跟交易有什么区别？
卧室里，莫北妄没在床上找到徐星灿的人影，还发现她被子也不见了。
冲到客房时，徐星灿已经在单人床上睡下。
“你怎么睡这儿？”
徐星灿背对着他，继续酝酿睡意：“从今晚开始，我们分房睡。”
她要提前享受一个人睡的状态。
莫北妄眸子一凝，声音陡然变冷。
“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跟我冷战吗？”
“我让你道歉是为了你好，再说是你自己答应的……”
徐星灿缓缓睁开眼睛，墙上两人的结婚照映进视线。
看着照片里莫北妄不展笑颜的冷脸，眸中的暖光渐渐褪色。
徐星灿辗转翻身，打断了莫北妄：“我没闹。”
“和你睡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