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回过头,仰视老父亲:“爹,你是不是不会编辫子呀?”
一语中的。
钟离活了几千年,见过的发型数不胜数,但还从来没有自己尝试过编发的。
他自己的
发型,随意就好。
老父亲的沉默让崽崽得到了答案,她跳下凳子,拉着老父亲的手坐在她刚才坐的小板凳上。
那凳子是钟离给崽崽专门准备的小板凳,整体是她喜欢的金粉色,上面还印着可爱的小花花和小蝴蝶,给外貌不到三岁的她坐刚刚好。
而钟离这个成年男性的身躯坐在这个小板凳上,显得十分滑稽。
尤其是那双大长腿,有点无处安放的局促感。
崽崽的小镜子也是为她量身定制的,钟离坐在这个满是小小龙图案的小号梳妆台面前,镜子只能勉强照到他胸口。
滑稽。
除了滑稽,还是滑稽。
当钟离想起身的时候,两边肩膀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压力。
崽崽拍了拍老父亲的肩膀,摸了摸老父亲背后那一小撮长发:“爹,我来教你!()”
钟离回头看了一眼她脚下刚长出来的岩石凳子,心道这种时候怎么把岩元素里用得这么顺畅。
平时让她搓一块手掌大小的岩石起码得付出一瓶枫达的价钱。
做工是粗糙了些,但好歹体积有她人大。
你会吗??()”钟离深表怀疑。
崽崽胸有成竹:“我会哒!放心好啦!”
“什么时候学会的?”钟离又问。
崽崽:“扶桑告诉我哒!她说她从小就在学各种编发,因为唱戏可能要用到。”
钟离放心了些。
闺女学编头发应该不会像唱歌、认字一样困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