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抬头笑，“你早餐盐放多了？”
黎文菲不信慕宁是关心。“什么意思？”
“看把你闲的。”
话放出去，慕宁拎包走人。
黎文菲反应过来，气红了脸，转头搬靠山，“哥哥，你看她。”
“站住。”黎聿深目光幽凉，“黎家送你读书，就是供你磨尖牙利齿？”
黎文菲露出一抹笑。
胜利的，炫耀的，洋洋得意。
慕宁瞥见那抹笑，又望黎聿深。
他今天穿了一身铁灰色西装，袖口手腕露出一款白金腕表，整个人成功又成熟，天生一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上位者风度。
仿佛任何事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任何人看不进他眼中。
可谓目下无尘。
却时时宠应黎文菲，高射炮来打她这只小蚊子。
慕宁敌不过，只能忍气吞声，“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安慰自己，这叫能屈能伸。
出门还是红了眼。
司机小刘老远见她出来，没有像往常打开车门，只慢悠悠抽着烟。
慕宁不解，“你今天休假吗？”小刘点头。
慕宁也不多问，转身往大门方向走。
早饭她提前离席，时间多有空余，足够走上公路打车。
旁边的宾利忽然降下车窗，“慕宁小姐。”
慕宁顿住，“张哥有事？”
张安跟小刘不同，小刘是黎家雇佣轮班制司机，谁都可以用。
张安是黎聿深专用司机，受黎聿深信赖器重，属于能递上话的心腹。
黎家除了黎父黎母，见他都喊一声张哥。
有意思的是，慕宁从前喊他张哥，是礼貌。黎文菲刚回来不明情况，跟着喊，黎聿深听过一次，特意纠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