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她才后知后觉压根不知道书房在哪儿,先她一步出来的茶茶,这会儿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她只好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刚进竹林,身后就传来冯好晴的吼声:“喂!你给我站住!”
为防止冯好晴真的发起疯来,惟愿停住了脚步,冯好晴冲上来,拽着惟愿的胳膊,将人转过来,“我方才的话你没听见吗,不知道在门口等着!”
“啊?”惟愿一脸无辜,用手抹了下脸上似有若无的口水,“我耳朵不太好,可能听漏了,你看你刚才这么大声,我不就听见了吗?”
“少给我装蒜,惟愿!”
惟愿叹了口气,道:“冯小姐,你到底有什么事?”
冯好晴自顾自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惟愿微笑:这句话我也想送给你!
惟愿闭上嘴,作出一副虚心聆听教诲的模样,好在之前的十几年里,在惟悦的帮助下,她早已学会了坦然面对他人的憎恶。
“你别以为当了成峪的伴读就有多了不起,就有机会当上成家的二少奶奶了!别得意,我能将你赶出去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惟愿迎上冯好晴阴冷的目光,唇角微勾,“那我,拭目以待。”转身离开。
“喂,我让你走了吗!给我回来!”冯好晴怒不可遏。
惟愿停下脚步,悠悠转头,“我是成峪的伴读,与你并无雇佣关系,我想,没有理由要听你吩咐。”说完,继续抬步往前。
冯好晴盯着惟愿的背影,似乎要盯出两个洞来,“你给我等着!”
恢复正常的规律用膳后,成峪的身体很快好起来。虽说伴读身份只是个幌子,但惟愿还是尽职尽责。
书房的一半被成峪造成了泥人工坊,凌乱的案台上留有一块异常干净的空间,在一堆怪模怪样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动物的中间,端正地摆放着一只黄泥兔子,仿佛是一众妖魔的领头兔。
惟愿的目光在书柜上扫过,书籍很多,种类丰富,有不少具有收藏价值的书,她只是听过,买都买不到。
“这些书你都看过吗?”惟愿扭头问在泥案前摆弄兔子的成峪。
成峪望过去,回道:“好像有印象,但记不清了。”
惟愿随手从书柜上抽出一本,对成峪招手道:“先别玩了,过来。”
“哦——”成峪依依不舍地离开泥案。
惟愿在书案前坐下,随意翻开一页,书页上字密密麻麻,一旁的空白处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极为显眼: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