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沈倾喻将食指竖起,然后拎起挂在院墙上平日里用来采药的镰刀。
浅碧小脸一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也当即握了把小药锄在手里,紧紧跟在沈倾喻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沈倾喻刻意放轻了脚步,沿着血迹来到后院。
血迹消失在柴堆处。
黑灯瞎火,只有月光清冷照人,纵使沈倾喻有心防范,在绝对的武力之下,也跟待宰的羔羊没什么两样。
她在黑暗里被人从身后挟持,泛着寒光的匕首落在了她脖颈上。
那人似受了极重的伤,胸腔的气息有些沉闷凌乱,说话的语调却依旧慵懒散漫,尾音像是带着笑意,给人一种穷途末路也游刃有余的睥睨尊贵,“在下受了点小伤,路过此地,想临时借宿一晚,不知姑娘可否应允?”
这声音……
像惊雷一般在沈倾喻耳边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