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却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跪在夜雨里,将头都给磕破,也没有丝毫心疼。
沈倾喻觉得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她的人生,只因为那人一句话就被……彻彻底底的毁掉了。
何其可笑。
何其荒唐。
…
这场秋末的雨,铺天盖地的浇落下来,整个上京似乎一夜入冬。
就连远山香叶都为平京二十八年的尾声染上荒凉的底色。
松鹤堂早早熏笼上炭火,银丝如织,寸灰不染,最里间的屋子被熏得暖洋洋的,沈老太太头戴祖母绿抹额歪在床榻上,揉着额角问道:“几时了?”
孙妈妈道:“老太太,寅时刚过,才至卯时而已,您这一晚上没睡多少,不如再睡会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