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默默低头,把药收进盒子里。
温诉之后就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从中途哪一句开始睡着的,但卫松寒总觉得他应该都听完了。
因为温诉修长漂亮的眉眼在睡梦中都微微皱着,看起来像在为谁难过。
卫松寒站着看了半天,腿都僵了,才回过神。
他靠近床沿,蹲下来,良久,才敢一点一点伸手,试探性地抚上温诉的眉毛,用拇指轻轻地、笨拙地给他抚平了。
“你怎么敢睡得着的啊……”他自言自语,“我还在这儿呢。温诉。”
可惜温诉已经沉沉睡去,没法回答他了。
傍晚,马上就六点半。温诉的室友该回来了。
卫松寒最后起身,又站着看了会儿,才开门离开了。
温诉一直睡到晚上八点,云文筝给他打包了公司请客的晚饭回来。
“你发一次烧,痛失一顿人均两千的豪华自助。还好有我这个好哥哥惦记你。”
温诉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
靠在床头反应了会儿才闻到饭香,哑着嗓子笑:“谢谢哥。不过我好像比你大两个月。”
“怎么了,小就不能叫哥了?告诉你,等你以后谈了对象,比你小十岁你都能心甘情愿叫哥。”云文筝直说这是情趣,被温诉很敷衍地搪塞过去。
“……这啥?你买的?”
云文筝把饭盒拿到桌上,指了指他的床头,温诉才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降温贴、退烧药、感冒药,还有个涂伤口的软膏……必要的不必要的东西,塞了满满一堆。
温诉微顿,下意识抚了下自己胳膊上的那道红印。脸上脖子上的汗好像也被擦过了。
“嗯……我买的。”
其实想一想就知道是谁买的。
“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结果还买了这么多。”云文筝笑道,“行了行了,来吃饭吧。”
温诉睡了一觉,好一点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