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凶巴巴的，眼圈却莫名有些红。
明栩的心脏瞬间像被无形的大手攥住，再不断收紧。
“你、你别哭。”
“谁哭了？！”苏黛用更凶的眼神瞪回去，“你不是信了林玉染的鬼话吗？那你去跟她吃饭好了，找我干嘛？”
明栩被这么一打岔，完全忘了之前自己是怎样失望，生气的。
张了张嘴道：“我没有……要跟她吃饭。”
“哈，”苏黛讽刺地笑了声，“可是你还是信了，就跟我父母一样，无论她说什么就信什么，怎么，她林玉染说话是有魔力，会下蛊吗？”
“我真他妈烦透了这个世界！”
她气得狠了，狠狠一抹眼睛，直接把明栩推开。
光团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笑，被苏黛的表演所吸引。
倔强中压抑不住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那结果可真是——
“我没有不信你！”
明栩着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在苏黛无情离开的时候，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掌心的腕子纤细，脆弱到仿佛一折就断。
细腻冰凉的触感，令明栩握上去的瞬间，就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飞快放开。
耳朵尖微红的道歉，“对不起……”
少女偏着脸，让明栩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没有不信你。”
苏黛拧眉，唰地回头，锐利的目光定定注视他。
明栩脊背一僵。
感觉自己在她眼里，好像无所遁形。
“好吧，是有一点不开心……”明栩只能承认。
苏黛一言不发，眸光越发幽深。
明栩低头：“……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