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慕归的车早早停在院里,驾驶座门没关,甚至顶棚都没收,回家就本性暴露,全然没有在“庭深几许”总裁办公室里的半分严谨。赵引录过去关好车门,在副驾驶找到钥匙,帮她收好车顶。
“你就惯着她吧,舔狗。”亓令邬最看不起他当牛做马的屈辱样。
赵引录乐不可支:“对呀对呀,你怎么知道我是慕归女神的舔狗呀,汪汪汪,我愿意一辈子当她的大暖狗。”
亓令邬咬牙瞪他:“能不能要点脸,你看她理你吗?”
他耸肩:“无所谓咯,我不怕付出也不求回报,只要她幸福就好,你这个天生丧失情种的冷血动物理解不了很正常。”
亓令邬若有所思:“你说得对,正常人的确无法理解精神病人的世界。”
“705,你的嘴巴还能再毒点吗?”赵引录追在后面要敲他脑袋,进门望见坐在客厅里喝茶的亓原,伸出的拳头又收回去。
他换好鞋子拎着礼盒跑过去问好:“叔叔,最近身体怎么样,生意还好吧?”
亓原热情地招呼他坐下说话:“我挺好的,生意也红火,你爸爸妈妈呢,最近都过得不错吧?”
“他们好着呢,前两天一起出去旅游,这都半个月了还不着家,留我一个人在家吃冷饭。”
赵引录说话添油加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圆滑腔。他俩聊得热火朝天,更像父慈子孝的一家人。
亓令邬坐到赵引录身旁,倒了一杯茶递给亓原:“爸,我回来了。”
亓原看见他就来气,瞪了他一眼呛道:“你还知道回家,我以为你忘了有我这个爸呢!”
“哎呀叔叔,05他是太忙了,根本没空回来,您也知道‘庭深几许’给他接了多少单子,这几个月他忙得废寝忘食,您看他脸都瘦了一圈,眼里全是红血丝。”赵引录巧舌如簧,三两句便将亓原的怒意转移了。
亓原看了看他,脸颊确实凹陷了,面无血色,一看就是营养没跟上。
他又气又心疼,恼道:“陈芸怎么回事,我特地关照她要管理好你的膳食,给我儿子饿成这样还得了?”
他掏起手机就要打电话给陈芸问责,却被亓令邬拦下了。
“不关陈阿姨的事,我一累就没胃口,是我自己的问题。”
亓慕归听见动静也下楼了,还在楼梯上走着便被赵引录堵住。他个子很高,挡在面前就像一根结实粗壮的铁柱子,压根推不动。
“慕归,你什么时候回老宅的,也是刚到?”赵引录站在她脚下两个台阶,却还是比亓慕归高了小半头。
亓慕归扶额:“我不记得生日邀请你吧,不请自来?”
“慕归,你什么语气,引录好歹也算你半个弟弟,对人客气点。”亓原望见她的臭脸,立刻发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