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周予鹿怎么可能和从小接受优良教育的周冠英相比呢？
周予鹿想了很多，却一句话也没说，越过他们径直回了房间。
门一周。
将身后的呵斥隔绝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周家人终于走了。
周予鹿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床帐愣愣出神。
门倏的被推开，顾北大步走至床边，眉宇微皱，俯瞰着她：“你今天怎么回事？是那里不舒服吗？”
他语调微沉，带着质问。
但周予鹿始终一言不发。
顾北眉间更深了，他语气不耐起来：“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话，周予鹿的心像被烫了一下。
上辈子，这句话是她经常问顾北的，那时顾北给她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几乎将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她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他的周注，却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次，周予鹿将玻璃砸向他，碎片刮伤了顾北的手臂。
可顾北只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骂了一句：“疯婆子。”
那是顾北第一次骂她，也是伤得她最深的一次。
因为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从那以后，周予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每天面无表情，行如死尸……直至最后自杀。
可现在，她的沉默却引来了顾北的困惑。
周予鹿望向顾北，竟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是有一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