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丁司正应了,对羽楚军点头示意。
两名羽楚军便拖了一条两个巴掌宽的长凳,将王妈妈拖起来架到长凳上趴着,又取了两根儿臂粗的棍子,头部是一指宽的板子,高高地举起,只等一声令下,便要落板子了。
丁司正走到王妈妈跟前,蹲下来,与她面对面,轻声道:“你这不识时务的奴才,事到如今,忠心为主又有什么用,难道看不出你主子已是大势已去,你还不趁现在将功折罪,保全自身,还等什么时候?”
王妈妈脸色苍白,悬在头顶的板子让她胆战心惊,心中犹豫不决。
丁司正见她不听劝,脸色也拉了下来。
“打”
板子随同话音一起落下。
“啊……”
王妈妈痛得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这叫声立刻就被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的板子着肉声给盖了过去。
“夫人救命……夫人救命……”
王妈妈拼命挣扎,怎奈两边都各有一名羽楚军压着她,如何挣脱得开。
她看不见自己背后的情形,但板子一下一下雨点般落在自己臀上大腿上,自觉下半截要被打烂了一般,心中的恐惧成倍数地放大,只有一叠声地叫楚春乔。
楚春乔心急如焚,但眼下却是根本就使不出一点的办法。
“苏北岳苏北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们这些贱人贱人”
她疯狂地叫骂起来。
苏北岳猛地睁开眼睛,大喝一声:“闭嘴”
他霍然站起,怒视着她,道:“你自己做下的好事,就早该想到有今日的恶果自从你进入我苏家,便屡屡兴风作浪,我看在楚家面上一次一次地容忍你。可你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设下这样的毒计,害了芷兰的性命,害了我儿子的性命。你双手沾满鲜血,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真是丧心病狂”
楚春乔愣住了。
准确地说,是被震住了。
好啊,这是真正的撕破脸了,既然如此,老娘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苏北岳”
她一声尖叫,试图再对骂回去。
此时却有苏北岳的亲卫军突然从外面闯进来,手中拿着一份纸稿,大声道:“将军,官署邸报,安北都督楚博明卖官鬻爵,草菅人命,夺职法办”
众人大惊,几乎人人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