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却见地上好大一个竹篮子,装了满满的鲜花,都是黄色的月季,跟她头发上插的一模一样。
“这么多花,谁送的?”她惊愕地拈起一朵花来看。
整个花园里,只有她刚才跟慕容站一起的地方菜种着这种黄色月季,难道是慕容?
果然阿棋促狭笑道:“小姐装什么蒜呢?还有谁会这么巧,送黄色月季来?”
阿韵踮脚从扶摇头上拔了那朵黄花儿下来,轻跳着笑道:“原来送一朵不够,还要送一筐呢”
真的是慕容?
扶摇意外极了,虽然上次要他送花的时候,他也是弄了满满一地,但是这次才刚刚跟他分开,居然就动作这么快,又摘了这么一篮子花送过来,实在是让她吃惊。
原来这个男人,也有浪漫的一面。
“只不过,一下子摘了这么多,那花园里的月季树,又该光秃秃了。”阿棋惆怅道。
阿韵也哭笑不得道:“可不是,上次慕容公子送花,就差点把花园都摘干净了,弄得花匠逮着人就问,是谁缺德摘了他的花去。”
两个丫头说完,都捂嘴笑起来。
扶摇也有些无语,慕容的每次浪漫,动静都弄得很大呀。
原以为楚家人来了之后,楚春乔会炫耀示威,但大约是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楚家母女居然是这样的脾性,再加上她们那独特的品味,她似乎也觉得有点拿不出手。
因此楚家人来了之后,居然对将军府众人的生活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而且以楚夫人之迂腐和楚明智之刻板,母女俩都是深居简出,连带着她们带来的楚家下人们也是一般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唯一的例外就是果嬷嬷,这个嬷嬷据说是楚明珠的奶娘,除了楚夫人和楚明珠,就是她的地位最高,由此也养成了她乖戾的脾气。即使在将军府中,她也会颐指气使,对将军府的下人各种挑剔嫌弃,每每口称“嘉临城那些名门世家的下人都是如何如何”,一副以见过大世面的人自居。
不过众人也都知道,楚家母女在将军府待不了几天,等庆功宴结束,雇好了船,她们就会上船起程,离开桐城了,因此也没什么人跟果嬷嬷较真。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庆功宴当日。
虽然宴会的时间安排在晚上,但是大白天的,军营里便已经十分地忙碌。
庆功宴的地点定在军营的大校场里,又因为是在晚上,所以便干脆办成了篝火晚会,就像北方的游牧民族那样,露天席地,围火狂欢。
当然,鉴于这次的宴会,除了苏北岳将军,还有桐城内的官员和各界名流,以及豪门大族的贵人们参加,所以准备工作依然十分地繁琐。
主看台是一定要有的,苏北岳专属的虎皮衣霸气地放在最中间。
从主看台往外,两边一路延伸出去很多长条几案和供人坐卧的垫子,成弧形散开,一路包围成大半个圆圈。
圆圈内是广阔的一片场地,供人表演使用,中间堆着高高的篝火,此时尚未点燃。
四周又有不少的木柱,绑着各色彩绸,迎风飘扬。
军营原本是重地,平日里闲杂人等都是不能入内的,不过今日不同,有很多准备工作,而宴会的菜肴又是专门请了大酒楼来置办的,必须有很多人来操办,所以今天军营里有很多非军籍人士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这些人工作之余,也都会好奇地往那路过的军人身上望一眼,只可惜今日没有操练,否则他们就可以看到士兵们的飒爽英姿了。
将军府的马车到的时候,营门正处在最热闹的十分,车水马龙,进进出出。扶摇三姐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眼前正好经过一辆牛车,车上满满的都是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