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洄十分崩溃,闭着眼睛可怜兮兮地哀嚎,虽然干打雷不下雨但依旧让当哥的受不了。
靳寒把倒霉蛋抱到腿上,挑开泡抹上药,什么都不让他做了,吃面都亲自喂。
裴溪洄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自己找事,余光瞥到哥哥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脸上,就想悄悄把手抽回来,不给他看那两个小泡了。
靳寒假装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看他转着眼睛狗狗祟祟地往回抽手,等他快要把手抽出去的瞬间,忽然扯下他绑小揪儿的发绳,五指撑开,套上裴溪洄的右手。
黑色软质发绳,套在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靳寒两根手指卡进去,将发绳打个结然后扯过他的左手,两手上下交叠旋转发绳再次打结。
裴溪洄只看到哥哥修长的手指在自己手腕间一通翻飞,性感十足又充满张力,正美滋滋地欣赏呢,自己两只手就被绑上了。
他笑容一僵:“……”
这是干嘛!
有点爽,能不能再来一次。
“我的天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完全动不了了耶!”
靳寒:“……”
本意是想惩罚他,但好像起了反效果。
他放下面碗,警告弟弟。
“你再乱动磕到手,我就把你绑一天。”
他在海上跑船的时候就是玩绳高手,只要他想,能用手头摸到的任何东西比如发绳、领带、耳机线把裴溪洄绑得老老实实动弹不得。
“好啦我不动啦,你也别担心,这泡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疼的。”
他小幅度甩甩手表示自己没事。
靳寒养着他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说他没长大吧,他小小年纪又特别会疼人,知道给哥哥煮面泡茶。
说他长大了吧,二十三四的人了没个稳当样儿,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跟激灵狗子一样,泡个茶都能给自己烫俩泡。
裴溪洄本来面对他坐着,将脸靠在他一侧肩膀上,闻言很是委屈,把脸扭过去拿后脑勺对着哥哥,但依旧靠在他肩膀上:“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咋还说我啊。”
故意夹出来的腔调,就像他在床上经常控诉的那句:“我都叫那么可怜了,你咋还是不停啊。”
靳寒掐他脸蛋肉:“再浪就去罚站。”
裴溪洄才不去:“你见过哪家弟弟天天被罚的。”
“那你见过谁家弟弟像你这么能作?”
回来一个晚上,靳寒收拾了他两场。
裴溪洄还不服气:“你就是憋着气想收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