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黎昌搀着任克明下车,吴妈松了口气,当下就要去扶。
然而当两人从夜色里走到路灯之下,任克明的身子显露出来,吴妈顿时心间颤了一下。
嚯,任克明那雪白的衬衫之上,大片大片的血迹!
特高大的个子在这时候也显得有几分虚脱无力,整个人像纯粹被黎昌给撑起来的一样。
黎昌这时候看见吴妈的表情了,对她轻微摇了下头:
“吴妈,您去放下洗澡水吧。”
吴妈愣了下,连声答诶,又看了两眼任克明,便转身上楼去放水了。
再回过头来,就见黎昌已经把任克明搀回了卧室里,在沙发上一颗一颗地替他解着衬衫纽扣。
而任克明就那样垂着眸子,眼神一移不移地落在黎昌身上。
没开大灯的卧室里,吴妈不太能看得清他的神情。
说起来,黎昌这平日里挺虚的一个小身板,居然也能搀得住任先生。
……也不是没搀过,几个月前醉酒的那次,不就是他一个人把他搀上来的吗?
不过那时的黎昌还没现在这么瘦。
现在这身子骨瘦得,唉,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了。
她没多待,只问了几句黎昌还有没有别的需求,得到否定答复后就离开卧室了。
走的时候把门带得严严实实的。
门里的两个人一听见落锁声,皆是抬眸。
对视不过半瞬,衣服被解了一半的那个立马就俯身吻了上去。
解衣服的那个被吻得倒在沙发上。
闭着眼睛,耳朵到脖子粉成一片,直到都快喘不上气,他才推了推那人的胸口。
手推上去的时候,触碰到的是不着一物的皮肤,肌肉既柔软又紧实。
寂静的空气里传出“啵”的一声,双唇终于分开,隐约可见一缕银。丝。
黎昌一双眸含着水波,颤着呼吸问:“你……你确定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