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吴醒的话不断的如同锐利的尖刀对着千夏的心理防线反复切割。
想依靠杀人或者说开枪遗忘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
或许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她确实一开始只是做了正确的事。
面对一个手持各种武器脑子早已经缺了一根弦只想着屠戮的杀人狂来说,虚与委蛇是一种必要手段。
因为那样她才能活下来。
但是后来?她有一千次一万次机会杀了那个癫狂的男人。
可她为什么不这么做?
实际上其实就是如同吴醒所说的那般,她需要一个新的精神支柱。
一个精神上的依靠。
宛如一条见人就摇尾巴祈求收养的小野狗一般。
想到这千夏整个人的情绪已经在了一个崩溃的边缘。
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哪怕它真的如此。
但嘴里还是喃喃着,
“师父…………师父…………是我的天。”
“我们…………是为了奏响送葬之乐的…………”
“艺术家?”
吴醒再次打断了千夏的话,整个人的笑容再上升了一个弧度,
“那就巧了,我也是艺术家。”
“真巧我刚好有一个不错的艺术作品。”
说着吴醒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千夏眼前,毫无怜悯的说,
“我称呼它为【交响乐的终章】。”
千夏茫然的看向照片,整个人更是一抖。
然后就倒在地上哭起来。
因为照片上,有一具尸体,尸体上硕大的两个弹孔撕裂了对方的胸腔和脑袋,通过面部观察已经到几乎无法辩驳身份的地步了。
但是千夏还是通过那熟悉的衣物认出了照片上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