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沛插话，“总找瞿梁吧？”
秦冬阳不否认，“瞿梁哥很帮忙，真得承认人脉的力量。”
“光瞿梁是人脉啊？”秦大沛略显不满，“问问老虎，瞿栋是怎么把他老爹按死的？你老哥我学金融的，跟经济上那点儿事是肾脏挨着腰子，一副。放着眼前的资源不利用，舍近求远。”
秦冬阳欣喜，“哥？”
秦大沛兀自冷着脸，“你哥我是个混子，不是傻子。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投资都白干了？瞧不起谁呢？”
秦冬阳笑出谄媚样子，“怎么可能瞧不起？楚律是害怕哥！”
“你猜我信不信？”秦大沛哼得更认真，“那家伙属孙悟空的，会怕谁？告诉他主动滚过来吧，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秦老板勉强指点指点他。”
楚巍和秦大沛终于正常走动起来。
开始时秦大沛百般拿腔拿调，架子端得像金融专家经济学教授。
楚巍不同他一般见识，总往正经上说，“咱们上学的时候公司法还没改革，注册资本还是实缴制，十多年的功夫，沧海桑田了。”
“宏观上多良好的初心都抗不住下面的小三小四们钻空子，比做任何生意都努力，人皆贪急利，此事古难全。”秦大沛道，“所以得与时俱进，我这种无良商贾和你这种讼棍，都一样。你在琢磨什么呢？”
“怎么鉴别资金是不是母公司注给子公司的？光靠审计给的材料能不能行？”楚巍向他取经。
“这个有诀窍的……”秦大沛很认真地给他讲起来。
楚天野听说两个人又往一起凑合了，压不住蹦跳的心，特意找来，刚上到“基地”就望见俩个人头碰着头，鬼声鬼气地发感慨说，“朋友这玩意儿还真分亲的后的哈？打得不亦乐乎，说好也就好了！”
“打时没见你着急，好了也不见你高兴，”秦大沛冲他去，“不是差了一层，怎么解释？”
楚天野嘿嘿乐了个够，“说正事呢？我打扰不？”
“说半天了。”秦大沛伸个懒腰，“口干舌燥的，正好喝点儿东西。都不让沾酒，咖啡还是茶啊？”
“都行。”楚天野每天都被常在峰折腾得睡眠不足，又没白天补觉的习惯，巴不得能提提神。
小张经理送三杯咖啡和三杯茶上来，如飞下去。
“怎么耗子见了猫似的？”楚天野瞄到小张经理避之不迭的模样，奇怪。
“让我一顿臭骂！”秦大沛恨恨地说，“吓的！”
“为啥？”楚天野仍然问。
秦大沛咬牙说，“这边事发了他才想起当耳报神，罪如通敌。”
楚巍抿着嘴乐。
“笑什么？”秦大沛又起了仇恨，“你就是敌！”
“不能弄死就装点儿糊涂。”楚巍说他，“整天这么立场鲜明，自己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