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那些辩论思路，”秦冬阳答，“我得消化。”
楚巍浅浅一笑：“那都是些预设，定不准的。”
“也得学啊！”秦冬阳说，“我是笨鸟。不过真的很乖，没有乱走。”
楚巍捏着手机半天都没回复。
秦冬阳忍不住道，“晚安？”
“为什么要乖？”楚巍终于问了。
“因为真的很喜欢楚哥！”秦冬阳回答。
楚巍又捏着手机看，看了很漫长的时间，“为什么喜欢？”
秦冬阳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而后郑重地答，“因为您是楚哥，又高大又厉害，又善良又本事。”
楚巍好像不认识那几个形容词，眯眼瞅了半天，很自嘲地哂笑。
高大是客观事实，厉害就见仁见智，本事算厉害的近义词，善良？
楚巍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和这两个汉字有何联系。
“理由不好。”他起了点儿玩兴，“重新说，不许重复。”
秦冬阳对着屏幕为难半天，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大概没有办法打动任何人，索性就说实的，“聪明，好看，一身傲骨！楚哥，您是我的梦想，能凑近了就是最大幸福。我因为你才学的法，就想走到您的身边。”
楚巍突然就把手机扣下。
你是我的梦想，这话他曾一字不差地对沈浩澄说过，此刻再见如同讥讽。
而，一身傲骨？
毕业以来，为了靠自己闯出名堂，为了不受楚北得和向乾的庇护，楚巍早已不是求学时的楚巍，他跟奸佞揽颈，更与厌恶搂腰，为了案子能赢无所不用其极，还哪他妈的有傲骨啊？
搏到今天似乎一切都有，其实一无所有，凭什么能做人的梦想？
实在太搞笑了！
第章相伴于岁
秦冬阳在家吃完他爸买的豆浆油条就出了门，一是惦记着洗毛坯房的床单被罩，二是父母各有各的周末生活，他不愿因为自己总不回家破坏他们的既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