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峰就把笑意收敛起来，“野哥你觉得自己有多了解楚叔啊？”
楚天野认真看他，“只能说是熟人，真谈不上了解。”
常在峰的表情有点儿复杂。
楚天野看出他的犹豫，没再催促，“他从没了老婆之后就弄那么个小造纸厂。市场还没被大品牌完全垄断的年代，对日常消耗品要求不算太高的老百姓们还能把老楚供成个小老板样，两千年后彻底不行，好在那时我也大了，不太花他钱了。可他最后那两年的保险费高达五万多块，够付小野的年租了，又不是啥有钱人，到底为什么呢？”
“可能是知道有人要对付他吧？”常在峰幽幽地说，“那个档案袋里是本无封相册，里面装的都是甄阳甄星他爸甄天水的照片，每张后面都标注了日期，从九零年到楚叔过世，每年都有许多张，最少的是九九年和零零年左右。”
楚天野怔然看他，“九九年和零零年？那时我和甄星关系正好着呢！”
“可楚叔和甄天水显然不是两个同学家长那么简单，”常在峰往后靠了靠道，“他们之间肯定来往颇深。”
“那就找他问啊！”楚天野迫不及待地说。
“问是肯定得问。”常在峰道，“明天我会向吴局提报告，请这位老甄同志回来配合调查，但是野哥，在没掌握到更实质性的证据之前，问到有用东西的几率非常小，这点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楚天野吐了口气，又问，“那四个信封里都装了什么？”
常在峰又浅浅笑，“我可能真贴上了有钱人。痕检的哥们说极有可能是整版的八零版猴票和一些收藏价值极高的中外错币。野哥，这些东西你小时候就值钱了，楚叔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法传承财富。”
楚天野不由呆住。
“放心。”常在峰说，“我们五六个人在场，拆封以后逐个标记封存，再值钱也没人敢乱动。后面找到专家确认真实价值之后就会还给你的，我们只用拍照留档。”
楚天野摇摇头，“我没有想这个，而是真是值钱东西的话，老楚怎么淘弄到的？”
常在峰看着他说，“你没接到的那两笔二十万，哪儿去了？”
楚天野诧然看他。
“好了！”常在峰温声说，“咱们别乱猜了。闷子还是留给警察破吧！这么晚了等着接我，咱不回家睡觉？”
楚天野这才发动了车，默默开了一段才说，“衣柜幸亏给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