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遗憾与否
奉命学习优秀的人，秦冬阳观察瞿梁观察得非常仔细。
那是一位身材高挑，却因清瘦而文气毕现的人，看着不该太小，精气神足，不像那种被工作磋磨得毫无生活热情的人，很年轻态，脸庞平整度也好，五官的存在感却远远不如神采里的风趣醒目。
“嘿！”见面就像捶什么负心人似地捶了楚巍一下，带着事业有成气息的瞿梁满是顽皮亲热地道，“我可都听老虎说了，前一段忙忙慌慌地跑来，都不见我就回去了！今儿怎么记起来了？情谊啊还是单纯有时间呐？”
“好耳报神！”楚巍也很亲热地勾住他的肩膀，“那天是真着急。时间富余能不揩你大法务的油去？今儿我就没找他，给你补上。”
“屁！”瞿梁半点儿不信，“你是知道他没在……”两人已经行到车边，瞿梁这才想起楚巍身边还带着人，往跟着他们的秦冬阳脸上望望，换了客气态度，“这位是……”
“我的助理律师，”楚巍松开勾住瞿梁的手，介绍地说，“秦冬阳。”
“徒弟？”瞿梁站在车边，又问了句。
楚巍果断摇头，“什么徒弟？你个大法务怎么老记着传帮带那套旧东西，助理就是助理。”
瞿梁闻言又对秦冬阳展开一个客气笑容，“助理也不错。跟这家伙总能学点儿东西。”
秦冬阳也回一个客气笑容，心说精明的人滴水不漏，怎么都能圆住话的。
“上车上车！”瞿梁让说，“边走边聊。”
楚巍自然而然地坐到副驾驶去，“跟夫人请好假没有？”
“她去外地办事。”瞿梁回答，“不用请假。”
“都是事业型的怎么办啊？”楚巍不甚在意地叹，“所谓重利轻别离，咱们是重利吗？完全就是生活所迫！”
“感慨为谁而发？”瞿梁笑道，“下午刚到就想你的浩澄了吗？”
后座里的秦冬阳心中一凛。
楚巍过了片刻才接这话，“忘了告诉你，我和沈浩澄已经分开了。”
“啊？”车子走得好好，既无红灯也没其他临时情况，瞿梁竟然下意识地点了一脚刹车，而后赶快又改回去，语气特别吃惊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去年！”楚巍语气平淡，“八个多月了。”
瞿梁大概是怕注意力分散出问题，先观察一遍前后左右的路况才再开口，“别开玩笑，老虎说你上次过来就是为了浩澄的事！”
“也没成仇人呢！”楚巍就说，“是真的。他都找着人了。”
瞿梁脸上的笑终于消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