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提前请过假，在三个人的小群里说晚上请他们吃饭，刚好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今晚怎么着都是要聚的。
化妆换衣服，捣鼓了两个小时，怎么都不满意。
相反那个男人随便穿了身跟平时工作没什么区别的白衬衫黑西裤，昨天他特地去剪了发，港式三七背头，更加凌厉一点，也显年轻，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等她顺便翻着平板看案卷资料。
余光里那道身影进进出出，他放下平板，起身进到卧室，衣帽间亮着灯，她还在衣帽间挑选。
程安宁最后换上一条裙子，回头一看，周靳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肩膀倚着门框，双手环臂，她微挑眉头，意思要他评价一下，他认真从头看到尾，“这身很漂亮。”
程安宁嘴角正要上扬，下一句：“不穿更漂亮。”
“……行吧，那我什么都不穿。”
说着双手绕到身后解拉链，他几步上前，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温塘的身体贴上她曲线优美的背部，“只能我看。”
“要你说我，哼，这样好看是吧，那我就穿这身了。”
周靳声咬她耳朵，她戴的是好多年前秦棠送的小珍珠耳环，她真的很喜欢，戴了很多年，比这对耳环更贵重的也有，但她不怎么戴。
程安宁最后穿上一条白色绸缎荡领的裙子，外面搭了件衬衫，当防晒穿的，到了地方再脱了就行。
脖子上没戴玉坠，换了条简单的项链，比较搭配衣服。
最重要一个原因是今天要和他领证呀，要拍照，要上镜，要好看，要留作纪念，肯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忙活好一阵，终于出门了。
上了车，程安宁系上安全带，打开座位的化妆镜看妆容，仔仔细细看一圈，拿出口红仔仔细细补涂。
这一路，程安宁都在弄妆容头发衣服，就怕不好看，认认真真捯饬自己，忽然想到什么，她转过头盯着周靳声，“你是不是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事？”
“什么事？”在开车的男人单手扶着方向盘，抽空看她一眼。
“是不是要签份什么婚前协议？免得婚后财产纠缠不清？”
“不用操心，你的还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感情归感情，经济还是说清楚点好，等领了证，我们以夫妻名义办张卡，每个月我会存钱进去，当做夫妻共同生活开销，房子是你的，我……”
“程安宁。”周靳声语气加重，喊她名字。
十字路口是红灯，刹车踩的重了点，车身晃了下。
周靳声一脸黑线，“你到底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程安宁当然知道自己没有他理智，她的收入和他的暂时不能比较，何况他比她早工作那么多年，按照收入，他应该更担心一点的，她也是为了他考虑。
程安宁沉默。
绿灯亮，车子起步。
周靳声目视前方，“没有签订婚前财产协议，婚前财产仍旧受保护的，你不用操闲心。”
程安宁噘嘴。
周靳声嘴毒假设，“即便针对出轨方，过错方，法律上更没有明确规定‘净身出户’的概念，极端情况下可能接近‘净身出户’，只存在离婚的时候双方同过协议约定的‘净身出户’，通常情况下法院不会做出‘净身出户’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