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是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
程安宁久久没有说话。
“程小姐,您别生周律的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但您可以相信周律,他没有外面说的那么坏。”
李青是冒着一定风险才告诉她这些,至于其他的,他不好多说一个字。
“医生也说了他的身体再拖下去也会搞成大病,我真的没有骗您,我可以请医生告诉您。”
程安宁闭了闭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浮上来,“这些话是他让你说的?”
“不是,是我坚持要跟您讲清楚,周律说没必要,说了您不会相信他,他就没说,是我觉得有必要,才告诉您。”
李青下了狠心,说:“周律和姜小姐办完婚礼后,从没有去过新房一步,进去都没有,他和姜小姐什么都没有,我都看得出来……”
“别再说了,说这么多没有用,李助理,你照顾他吧,让他好好养身体,我要回去了。”
“程小姐,那您还生他气么?”
他们的事,不是今天这么一件,是累积了无数件叠成了一座山,不是那么好跨越过去的。
她没回答,挂了电话。
李青跟丢了,他深深叹了口气,在港城到底不便,他回到病房,周靳声问他:“人走了?”
李青心里捏了把汗,说:“应该回去了。”
“应该?”
“程小姐在路上差点被车撞,被孟劭骞拽了回来,接着上了孟劭骞的车走了。”
周靳声呼吸一滞,眯眼紧盯他:“所以呢?人被孟劭骞带走了?”
“没有,孟劭骞送程小姐去了车站,程小姐应该回桦市了。”
周靳声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些,蓦地弯唇笑了下,是如释重负。
李青又捏了把汗,被盯得后背发毛,还以为哪里说漏嘴了。
这时,孟劭骞的电话打了过来,周靳声接了,不等孟劭骞说话,他先声夺人,“邵骞,多谢你送了她一程。”
孟劭骞不意外周靳声清楚他做了什么,“客气了,不用你谢,不过靳声,你迟早把自己算进去。”
“不牢你操心,你少撬我墙角我谢过你了。”
“你已婚,你连公平竞争的资格都没有,她不选择我,也不会选择你。”
“你能离?我不能?”
他们俩唇枪舌战,有来有往,谁也不服谁。
暴露了男人的竞争的天性。
刀光剑影藏在平静的假象下。
孟劭骞说:“你和我情况不一样,你是奉旨成婚,我是自由恋爱,包办婚姻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是感情破裂,过不下去,可以打官司,人尽皆知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