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好多了。”程安宁接过拧到掌心痛都拧不开，孟劭骞拿过去，很轻松拧开递给她。

程安宁：“……”

她不是故意装作拧不开，是矿泉水瓶的问题。

孟劭骞问她：“怎么这种表情？”

“没想到真有我拧不开的矿泉水瓶。”

“这牌子的瓶盖是不好拧，不是你的问题。”孟劭骞的目光温柔似水，直勾勾地凝视她，“下午周靳声要来公司，你可以么？”

“可以。”

孟劭骞没再多说，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闻到很淡的一股佛手柑的味道，像柠檬和柑橘混合的气味，挺好闻的，不像是香水，应该是衣服的留香。

“不一定能碰上，碰上了也不要怕，该怎么办怎么办，在公司他奈何不了你。”

“好。”

……

程安宁回去换了身衣服休息了会，下午去公司上班了。

同事们过来关心她的情况，王栋也过来了，再三确认她没事，大家松了口气。

她住院那几天不没让他们来探望，因为孟劭骞坐在医院陪着，到时候撞上了不好解释，干脆不让他们跑一趟了。

程安宁怕真遇到周靳声，一直待在办公室没出去，哪知道下午总监过来组织临时会议，一行人又去三十三楼的会议室。

他们随便找了间小的会议室进去，开了灯拉上窗帘，随便找位置坐下，调试器材的调试器材，临时会议，大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等总监进来后，探讨声戛然而止。

程安宁和Vivian坐一块，另一边是王栋。

这位总监就是方维的朋友，四十几岁，有点小肚子，典型的中年男人形象，很有亲和力，也是他当时面试的程安宁。

程安宁坐的位置能看见玻璃门外走来走去的人。

总监除了喜欢中、德、英文随意切换，其他都还好。

坚持一会，程安宁的语言系统出现崩溃，脑内切换不过来，最后放弃挣扎，录了音，等会议结束再回去整理内容。

这场会议漫长无比，总监话很多，语速又慢，说的都是不着边际的，不是重要的事。

Vivian悄悄打了个哈欠，困得要死。

程安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跟在大学遇到不喜欢的教授老师讲课一样，走神走得厉害，被Vivian传染，程安宁也想打哈欠，不停掐大腿，硬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