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户口本?秦棠的户口本又是谁给的?”
“现在说这些重要么?”
“张贺年,你实在狂妄!冲动!”
张父发难,暴脾气上来了。他本来是不想再管,老爷子上面压着,张贺年也从来不听他的,可私自领证传出去能好听么。
搁他们那个年代悄悄领证那叫私奔,说白了,跟偷跟抢没什么区别。
一桩桩一件件,张贺年所作所为不断在他雷区反复横跳。
男人就算了,女孩子呢,一点名声都不要了。
真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你跪下!”张父命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睁得老大。
张夫人满脸怅惘。
张贺年倒也真跪了,膝盖着地,腰背挺得笔直,铁骨铮铮,血性不改。
张夫人问他:“那个秦棠就这么好?”
她想来想去不明白。
她恨,怒,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就落得这副模样,也气他为了个女人什么都能放弃,他们越是逼的紧,他越是不要命的反抗、挣扎,纵然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有傲气,骨头硬。
可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张夫人那叫一个不甘心。
张贺年闭了闭眼,“您要罚就罚,我还有事,赶时间。”
“老爷子不在,没人能护你!”张父左看右看,没找到趁手的‘家法’,老样子,抽出皮带就往他身上招呼。
又不是第一次挨打。
张贺年仍旧一声不吭,让张父发泄。
“你打他有什么用!还不是遂他的意!他就是逼你动手,拿捏你的话口,再搬出老爷子!”张夫人看穿张贺年的套路,都用几次了,还是这套!
张贺年黑眸温沉,咧嘴笑了:“知子莫若母。”
张夫人已经无话可说了,揉着太阳穴,“你少来这套,改天去抽个血验个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张家没有一个痴情种,她生的两个直接带动原本呈一条直线的平均值。
一个张徵月,一个张贺年,都不是省油的灯。
张贺年一口答应:“希望不会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
张夫人气得找枕头扔他。
他躲开,枕头砸到病房门口,看过去,赫然站着一个穿着淡黄色裙子的漂亮女人,手里还拿着保温瓶。
“阿、阿姨,叔叔……”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梨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