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则坐在秦棠身边,习以为常给她夹菜,她碗里垒了一座小山,她也跟蒋老师夹菜,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和母亲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妈妈,你多吃点。”
蒋老师的笑容一闪而过,“你吃你的,不用夹来夹去。”
秦棠不敢再夹了。
吃完饭后,蒋老师帮忙收拾桌子,秦棠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帮忙擦桌子,张贺年在热中药,蒋老师进了厨房问他:“给谁喝的?”
“棠棠,调养身体。”
“她身体不好?”
“体寒,冬天手脚冰凉。”
“她从小就这样,以前带她去看中医,她死活不肯喝药,背着我偷偷倒掉,骗我和她外婆说喝完了。”蒋老师说着说着笑了一声。
秦棠在门口偷听,在他们发现之前走开了。
晚上,蒋老师和秦棠一个房间,蒋老师安排的,不让她和张贺年在一个房间,蒋老师心知肚明他们俩此时早就什么都有了,她看着张贺年将他和秦棠的行李箱拎进同一个房间。
秦棠也不好意思,面对亲妈的压迫感,是刻在骨子里的。
秦棠去洗澡的功夫,蒋老师喊上张贺年聊聊。
“张贺年,如果我没有离婚,我是不会同意你和秦棠。”
张贺年没说话,表情平静,等着蒋老师的下文。
“不过看起来你比我会照顾她,希望我这次没有看错人。”
“照顾她,应该的。”张贺年敏锐察觉蒋老师前半句话里有话。
蒋老师了解张贺年绝没有什么异样的癖好,他看似不着调,骨子里很正,家庭底子好,去了部队历练一番回来,变得沉稳内敛不少。
“秦学呢?”蒋老师顿了顿,“我要见他,能不能安排个时间?”
“可以。”
“麻烦了。”
“蒋老师,您别跟我客气。”
蒋老师拿杯子喝了口水,听到房间传来吹头发的动静,秦棠洗完澡了,放下杯子,“我该走了,别跟她说。”
“棠棠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您要是在,她会很高兴。”张贺年是想她们母女俩好好聚聚。
“不了,我习惯一个人清净。”蒋老师鬓发全白,五十岁不到,身形瘦弱,眉眼依稀可见年轻的时候也是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你安排好时间通知我,我见秦学的事别告诉她。”
张贺年没有坚持,送蒋老师到门口,“您稍等,我安排人送您。”
“不用,我是在疗养院住了很多年,不代表我连基本生活都不会了,你照顾好她就行了。”
电梯门打开,蒋老师说:“忙完秦学的事,我想见见你的父母。到底说她也是我女儿,这么多年,是我亏欠她。”
“明白,应该见的。”张贺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