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它们对我们发动攻击,我们将毫无招架之力,可靠山突然倒下,它们完全没有了继续战斗的欲望。
廖立筠胸口被插着锋利的狼骨,身躯不断抽搐,目光怨毒而不甘。
良久之后,他不再动了,但眼睛一直死死睁着,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向是在质问老天的不公。
死不瞑目。
之前紧绷的神经,此刻彻底放松下来,能感受到自己身上伤口的剧烈痛疼,我咬牙支撑,但好一会儿之后,迷迷糊糊的,似醒似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受到伤口被人包扎,睁开眼睛看去,见到了小脸失去了所有色彩的小可。
她用了之前狼搬物资的架子,将阿庆给放了上去。
见我醒了。
她跪在了我面前,哭啊哭。
“哥,对不起。”
“小可有两个哥哥的,可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另一个,我在他心里已经死了。”
我想说话,准备告诉她,她永远是我妹妹,心里的她,一直那么纯洁美好善良,从来没有死过。
可我张口说不了话。
我想起身,打算抱一抱这个可怜的丫头,可却完全动弹不得。
小可肯定给我扎针了。
她不让我说,不让我动,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果然。
丫头向我跪下,磕头,起身,再跪下,再磕头……
九个响动之后。
小可抹了抹眼泪,冲我颤声说:“小可走了,以后不能再陪哥了,你照顾好自己呀。”
她拉动了木架车,开始往沙漠深处走,步履蹒跚,小小身躯在漫天风沙中,那么柔弱而渺小……
干燥了不知道多久的沙漠,下雨了。
很小,轻轻洒洒几点。
我弄丢了小可。
弄丢了凄苦孤寂人生中,那一轮安抚沧桑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