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那天火圣地不是号称寂灭西海的超级霸主吗？这里应该还属于西海范围吧。”

“是称霸过，这里也属于西海。但是，我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这里什么危险。”

“你是不是有情绪啊？我哪里惹到你了？是不是没用尊称，以后还得称呼圣主大人？？”凌洛可不惯着这个老家伙。

“我没情绪，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死了三千年了。”

“……”凌洛突然噤声了。

“三千年前，这个位置有三座岛，彼此相距不到百里，由石桥架接，名三星岛，归属星梦宗。

当年的星梦宗名威很盛，有化灵境强者坐镇。

我没记错的话，具体位置，就在我们正经过的下面。”

天火圣主的神念扫过下面海域，早已没了任何岛屿踪迹，显然三座岛屿湮灭在了某个岁月。

岛没了。

星梦宗，也已不复存在。

三千年，太久太久了，久到足以发生很多事。

从进寂灭海到现在，他其实就一直在感受曾经的痕迹，但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

一些记忆里的小岛，变成了大岛，船来船往，热闹非凡。

某些不起眼的小派，如今灵阵遮天，强光照透万里云海。

甚至某些零散的小岛，被改造成了绵延数千里的岛群，人口亿万，宛若小国。

当然也包括那些记忆里巍峨的高山、繁华的大岛、鼎盛的门派，如今已经消失了踪迹。

“抱歉……”

凌洛倒是没想到那么多，稍微迟疑，道：“如果能让你开心点，我其实也死了。”

“……”

天火圣主哭笑不得，语气平缓下来：“海域的生存比起陆地要艰难。这里没有王国皇朝那种存在，能统御数万里疆域，制定规则，维持律法，提供相对稳定的生存环境。这里无序且混乱，小到散修间的杀戮，大到势力间的混战，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海域浩瀚，海底资源丰厚，也容易养出强悍的海兽，更加剧着人族生存的困难。”

正说话间，他们突然安静下来。

不知不觉间，周围出现了薄雾。

越是往前，雾气越重。

如果只是雾气，应该是很正常的自然现象，但是周围的雾气非常冷，是那种透骨的冷。

杨铮的衣服，甚至是葫芦上，都很快浮现出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