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灵石，即便对于秦狩这种富家公子，也是个天价。
出手便是十万，也足以说明秦狩尽心了。
杨铮对秦狩道了声歉。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先确保她是安全的。”
“然后在等她露面。”
“只要她露面，就可以跟她取得联系。”
“让她知道你的情况，知道清虚灵宗的情况。”
秦狩安抚杨铮，提出自己的想法。
直接跟安若初联系，几乎不可能了，反而容易适得其反，只能是循序渐进。
杨铮望向黑绝之地：“炼妖宫会来吗？”
“我不建议你招惹炼妖宫。”
秦狩严肃起来，炼妖宫已经成了气候，不是杨铮所能挑衅的。何况，炼妖宫如果感到威胁，说不定会对那位师姐做出什么事情，比如清楚记忆之类的。
“那里的黑雾为什么会分开？”
杨铮没有回应秦狩，而是遥望着远处汹涌的浓雾。
半个时辰了，喷薄而出的尖叫还没停止的意思，真像是封禁了无尽岁月后的突然释放，而且影响了很多人的心智。一批一批没有防备的散修受到影响，闯进了黑雾里。
不过，裂开的黑雾并不是真的‘分裂’，只是部分区域变淡了。
“我们仰天楼始终在调查黑绝之地的秘密，但千年下来，探索的距离都停留在各地要塞，大概是两三百里左右。”
“里面花草枯萎，树木腐朽，毫无生机。”
“曾经的活人，也都变成了干尸。”
“那些黑雾非常诡异，不仅能操纵那些干尸，还能凝聚成诡异的黑影。”
“仰天楼派进去的人，不是被黑雾影响了神志，迷失了，就是被那些干尸黑影猎杀了。”
“哪怕是操纵傀儡进去，也会被发现，视为异类。”
“这还只是黑雾三百里范围内的。”
“两年前，黑绝之地的黑雾开始消散后，仰天楼又开始探索，范围已经延伸到了千里，除了那些黑影之外，还发现了很多无法名状的恐怖的东西。”
“天玄皇朝，可以说是死了，也可以说是成了诡异们的国度。”
“那里面几乎是自成世界。”
秦狩语气渐渐低沉，表情更没了平常的轻佻，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