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接下来问梁梦的这个问题，直接关乎到，她是否要卖力气帮梁梦。
“梁总，我能认真问您一个问题吗？”楚青鼓足勇气。
“说。”
梁梦给机会。
楚青并没有直接开口问下去，而是突然很冷静地，开始脱衣服。
外套、衬衫、一步裙、鞋子、袜子……
她耐着性子一件一件脱下，直到仅剩维持最后体面的衬裙。
她将衣服们一件一件丢在梁梦对面的椅子上，然后才启唇问道：
“梁总，我能知道您为什么一定要换掉周泽龙吗？”
她这么做，是为了向梁梦展示，自己并没有带录音笔。
梁梦不会进二道沟，唯有这样，她才会给自己真正的答案。
梁梦眉心微荡，咬了下唇边，显然十分震惊于楚青的举动。
这个丫头！
反常、大胆，偏偏做事又那么上道。
解聘周泽龙的真实原因，梁梦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包括江寒。
但楚青此刻都这么对自己“坦诚相见”了，梁梦又实在不忍心骗她。
而且她也想考验一下楚青是否与自己志同道合，掂量一番，冒险相告道：“因为他抠我手心儿。”
“啥？”
楚青露出一个完全听不懂的表情。
梁梦叹了口气，娓娓道：“这么多年，龙泉的代言人都是周泽龙。但去年ceo却从我姐换成了我。那天签合同，我隐约觉得握手的时候，周泽龙暧昧地挠了下我的手心儿，于是就决定把他换掉了。”
梁梦在心里预设，如果楚青表现出“这点小事儿就把代言人换了”，那她立马换助理。
但楚青说得却是：“宁枉勿纵。周泽龙都结婚仨娃了，在外头还这么不安分，该换！”
“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梁梦有些不自信地低下头，毕竟这事儿一晃而过，也有可能是错觉。
“绝对不是错觉！”
没成想，刚才还轻言轻语的楚青，此刻突然将声音抬高了八度，眼神坚定地仿佛她当时就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