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看着柏琦芸手中的那抹红，眉头一下拧起。
他拦在方父面前：“柏伯父，这件事是我的家事，你们先回家吧。”
柏父愣了，停下了动作。
柏冠英骤然回神，对着谢嘉勉强一笑，便拉走了柏父。
谢嘉柏上门，转头看见柏琦芸又开始收拾。
血染红一地。
莫名的气堵在胸口，他干脆蹲下来，夺过柏琦芸手里的瓷片，利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柏琦芸愣了，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做。
收拾完后，谢嘉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在桌上：“过来，上药。”
柏琦芸看了一眼染血的手心，慢吞吞走了过去。
谢嘉低头替她处理着伤口，那血淋淋的伤口让他心情都开始烦躁：“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柏琦芸低头，谢嘉抬眸。
视线相撞。
柏琦芸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又无力咽了回去。
说什么呢？
那只有自己知道的三十年，那压抑了一生的三十年？
没经历过这段日子的谢嘉，让她就连质问都无法开口。
所以她还能对谢嘉说些什么呢？
谢嘉见她不说话，眉头拧得更紧，却也没再问。
包扎好了手，柏琦芸沙哑开口：“谢谢。”
道完谢，她就起身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瞳孔失焦。
上辈子三十年像一场大梦，可她至今不知道上天再给她一次重生有什么意义？
次日。
柏琦芸照常去军服厂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