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没再多说什么，姜子默本就少言寡语。
他俩离开后，姜锐择不满道：“大哥，你让小妹和老四走了干嘛，我还有好多事没问呢。”
“让他俩好好待会儿吧。”
姜厉骋语重心长道：“比起我们，妹妹和老四在一起应该会更自在些，有些事我们不能理解，但老四可以。”
姜锐择小声嘀咕：“我觉得我可以理解啊……”
屋内诡异的安静。
姜锐择没听到答复，朝自家大哥看去，不由愣住。
他印象里的大哥，从来都是威严镇定，一切都了然于胸，喜怒不形于色。
像是一堵高墙，一座巍峨高山。
在他年幼时，是姜厉骋这个大哥替他扛下了世间的种种恶意与苦难。
可此刻的姜厉骋，他孤坐在位置上，双目紧闭，却藏不住眼尾的红意。
“大哥……”
姜厉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回眸底，但在这一瞬，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颓唐之色积压在眉宇间，声音里满是自嘲：“我曾以为我把你们照顾的很好，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抱歉。”
姜厉骋苦涩的扯起嘴角：“我这大哥当得太失职了。”
姜锐择哑然失语，一瞬间不知如何安慰是好。
他这个当老三的何尝不失职啊，小时候丢失了妹妹，长大后误会了四弟，一天到晚给老大老二添堵……
……
姜酒带着阿瑟和姜子默回了云渺天洲。
对于这位横空出世的双胞胎哥哥，阿瑟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虽然他和婶婶你长得不像，但看上去比二哈叔要聪明，美貌勉强可以和白打个平手。”
姜酒开着车，忍俊不禁。
阿瑟这两天照顾姜二哈上了几次厕所，对二哈的鄙夷之情越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