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一张脸,越过大山和大河,直直望向邬陵村村长:“好好好,叫来一群人,老子等的就是现在!”
“五十两银子,或者五十袋粮食,还是五把大刀。”他眯着眼,视线从那张老脸转向明显是领头人的络腮胡壮汉,“真当老子的人就这
(buduxs)?()么白死了?给钱给粮食或者给刀,你们选一个。”
“不是要守规矩吗?谁规定这邬陵山的规矩老子定不得?”
他举起火折子,看向铺满厚厚落叶的树林:“今儿,还是那句话,要么大家伙一起死,要么大家伙一起活。”
“昨晚这场风吹得好啊,这一地的枯枝落叶,就是不知燃起火来能烧几座山头。”
他望着对面怒气冲冲一群人,语气没什么起伏:“我瞧这邬陵山美得很,添点红,加把火,想来更是俊得慌。”
络腮胡壮汉眼也不敢眨地望着他手头的火折子,生怕他手一抖直接掉在了地上,攥着刀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他牙龈紧咬,腮帮子鼓了又鼓,从唇缝里蹦出一句:“你不是说他们是一群惜命的莽汉吗?!咋现在张口就要烧山拉我们垫背了?!”
来之前明明打听清楚,这群人过村分成两批走,青壮汉子留下来拖延时间,给妇人和小娃争取逃脱的机会。
对方手里有刀,虽然不知他们是啥身份,这老头还说是外头来的同行想霸占他们的地盘,但这个想法在放这群人离开后无人折返就被打破。显然,这就是群逃难的难民,不沾富贵那头,也不似寻常泥腿子好拿捏,中不溜,有武器性子莽下手狠,硬拼不划算,挖陷阱先坑杀一批,然后再上,不容易出现伤亡。
土匪也有脑子,晓得怎么用最简单的法子,办最大的事儿。
没人想死,更不想死的冤枉,他们纵横邬陵山多年,总不能栽在一群泥腿子身上。
这才迟迟未动,静观他们烧尸,敲锣,闹出多大动静都没现身。
昨儿派人在路上挖了陷阱,结果走前头的老头愣是没踩,射向车厢的箭也被个男娃子截了,正琢磨要不直接拎刀上去干仗,结果他娘的,这老头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打劫打到土匪头上了!
要钱要粮要刀,不给就放火烧山一起死。
关键,他还真怕对方放火。
他屁话虽然多,还不中听,但偏偏拿捏住了他们的命脉。这群人死就死了,全身上下没啥值钱东西,连那条命都不值钱,除了那几把刀有点让人心痒难耐外,就连板车上的粮食,他们都看不上眼。
真把他逼急了想到昨晚那场大风,他一颗心坠了又坠。
忍不住看了眼地上厚厚的落叶,真烧起来,除非老天爷立马下一场大雨,不然就算把寨子里的俘虏全推出来救火,估计也止不住火势蔓延。
想到此,他心头闪过无数个虐杀这群人的办法,但都强行克制住了上涌的暴虐情绪。
他面色不变,悄无声息把手藏至身后,朝缓坡方向打了个手势。
————————————————————————
分享文件:
本文档只用作读者试读欣赏!请二十四小时内删除,喜欢作者请支持正版!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