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赵小宝摇脑袋,赵大山瞧她也不像饿的样子,也就随她了。
一人吃了四五张饼子,剩下的就让赵小宝趁着热乎赶紧收起来。娘她们烙了好些,不止这一盆,是按他们六七日的饭量做的,馒头都比外头大些,分量扎实,啃俩就能有五六分饱了。
肚子里有了货,精神头就回来了,赵大山抓紧时间给赵小宝洗漱了一番,等忙完天已彻底黑沉。然后兄弟仨商量了一下,就让小宝带着她三哥去神仙地的木屋睡觉,赵大山和赵二田就在外头挤挤睡一宿。
至于为啥只带一个人进去,当然是因为赵小宝只能带一个,在家就试过无数遍,一次只能带一个,若那人一直待在里头没出来,下次就谁也带不进去。
不知日后能不能多带一个,反正眼下只能这般。
这已经很好了,大家都很满足,决定轮流让小妹带进去睡一晚,他们自我感觉在里面歇一宿,隔日精神都会好上许多,这也是在家尝试后得出的结论。
当初开荒垦地,他们就觉得在里面忙活一夜,流汗归流汗,身体非但没啥不适,反而精神奕奕。
娘说这是因为他们呼吸的是仙气,活该他们一家子享福,可得把小妹保护好,这可是个活祖宗。
他们一家老小对此深信不疑,所以这次出门,只留下五个小子看家,三个年轻壮劳力都出来了。
一夜无话。
翌日,明显睡眠更加充足的赵三地去柜台交还了钥匙,随后他们先去了平安医馆。
平安医馆就是在潼江镇开了分馆那家,背后的大东家是一个人,赵大山原本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虽也算不上啥自己人,但好歹熟悉一些,只要价格别太离谱,他都乐意卖给他们。
可事与愿违,虽然东家是一个,但药铺掌柜和伙计都不是同一批人,赵大山刚说明来意,就被门口扫地的伙计赶了出去,那人还翻着白眼:“卖人参?你认识人参吗?知道人参长啥样吗?行骗行到咱们医馆来了,简直不知所谓!”
赵大山脸一黑,他是真心想卖给平安医馆,但没想到都是一个东家,咋这县里的平安医馆和他们镇上的差那么多,虽然镇上的伙计也不太好说话,但从未这般狗眼看人低过。
赵三地把他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都挂着一样的招牌,还是县城呢,和咱潼江镇的平安医馆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伙计听出他在骂人,顿时举着笤帚一通瞎扫,灰尘全往他们脸上扬,阴阳怪气道:“咱广平县哪能和你们潼江镇那个土匪窝比,咋,镇上的药材不够你们抢,眼下还跑到县城里来了?真当我们医院好欺负不成!”
赵三地气得面红脖子粗;“你这人说话不要这般不讲道理,什么土匪窝,我们可没抢你家医馆的药材!而且我大哥还帮你们医馆的伙计把被抢的药材抢回来了,你咋能张嘴就诬陷人?!”
此时医馆周围已围了不少人,伙
计冷笑一声(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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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动时潼江镇的平安医馆被那里的百姓哄抢药材一事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趁火打劫最是为人不齿,人群里响起一片议论声,众人看向赵大山兄妹四人,表情都有些不太和善。
赵三地一个人说不过周围的百姓,有人指着他们鼻子骂丧良心发难财,气得他身子都在发抖。
赵大山见此,晓得这生意是做不成了,带着弟妹就要离开。
伙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嘲讽道:“可别拿着沙参当人参,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懒得把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说罢,一扬笤帚,灰尘漫天。
赵小宝坐在三哥肩上,正好吃了一嘴灰,呛的她捂着嘴咳得停不下来。
赵三地见此顾不上和伙计争气,带着小妹火速离开此地。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保和堂,保和堂的掌柜听说他们是来卖人参的,倒也见了他们。
人参是早上还在客栈时拿出来的,这一路没颠簸过,一直好生保存着,甚至泥土都还是湿润的,瞧着就像昨日刚挖出来,新鲜的很。
保和堂的掌柜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颧骨高凸,身材清瘦,蓄着八字胡,瞧着很不好相与。他看过人参后,沉吟片刻道:“确实是人参,但出土不够细致,根须断了几根,我只能出八两银子。”
八两?赵大山眼中闪过一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