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满红的双目,手边空掉的酒瓶。一个人就这样孤单地缩落在原处。
白矜只觉被扎疼了?一下,走过去跪在她身?旁的地毯上,与陆欢平视,手抚上她的面?颊。
“发生?什么了??”
陆欢哽咽了?两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哭着说,“他们都不服我,我就让他们服然后我做了?好多好多事。”
“我知道他们都在背地里骂我,骂得可难听了?。骂了?我很多,骂我凶,还诅咒我。”
想来是喝醉了?,面?颊上尽是红晕,说出口?的话也?极其委屈。
眸面?蓄满的泪水化作?珠子,沾湿眼睫。
“他们说,我没能力继承这么大的产业,说启宁在我手上迟早败光,还说我没了?家?里帮衬什么都不是。”
“他们在背后骂了?我好多。我快数不清了?。除去这些?,我还有数不清的工作?要做”
“我好累,想停一下,但是我没办法停。我还有好多事没做。”
“我真的好累”
很难将?此时脆弱可怜的她,与那一日办公室凶厉的她联系在一起。
但白矜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她,是卸掉所有尖刺外壳的。那些?所谓的凶狠,都是为了?伪装脆弱的内里。
现在的她,才是真的她。
也?是需要呵护的。
白矜伸手想拿过陆欢手上的酒瓶,陆欢没让,还有理有据地说,“我是成年?人了?,可以喝酒。”
白矜好好哄着,“可是成年?人也?要对?自己好啊。”
陆欢红着眼,貌似听进去了?,在白矜再伸手来拿的时候没有再阻止。
“我们不哭。”
将?酒放在一边,白矜搂住了?陆欢,轻拍后背,“因为你?很好,他们没办法做到你?这样好,才会骂你?,不要管他们。”
“如果实在太累,就休息一下吧。你?可以休息的,你?也?有权利休息。其实很多事是你?将?自己逼得太紧了?,不要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