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站在一侧的黄山顿时一阵无奈,今后如何还能正常使用?
对此一窍不通的姑娘只在乎下一餐能否到手,哪怕只是偶然的机会也愿意去尝试。
加上那看似机警狡黠的人实际上头脑简单,说不定能因此额外收获更多的食物机会,她心中如此揣测。
为何她会判断黄山愚笨?
不愚笨的话,怎么可能如此对待一只狗并给它提供美食呢?
不愚钝,为何烹饪时加入大量玉米面?难道不愚钝,怎么会收留她这样一个脏污且难见人影的女子?
其余的家庭如何制作玉米面糊糊,往往完成的结果便是过于稀薄无法粘附在碗碟表面。
而这如此浓稠的状态,则需要多少珍贵食材?
况且在她当前的情况面前,不论到何处皆会被嫌弃驱赶,她没想到竟有人能对她提供一份温热的糊粥。
目睹她舐锅之举动后,那个人若非愚蠢之人?
黄山颇感无奈,自从他扮演起所谓“老大”的角色后,无论是谁,一遇到他无不胆颤心寒,但如今这样的位置已不再。
正因为如此,才能激发他的怜悯之心。
世人皆有悲苦之情,黄鼠焉不能明白?
然而,他从恶转向善以来,内心发生了显着的变化。
竟然萌发了同情之意。
此情此景使得黄山摇着头思索,不知他究竟是在进步还是堕落?
姑娘始终紧盯着黄山的举动,眼前的炖锅早已被清洗到几乎看不见油腻。
而她紧绷的身体则说明了她内心的谨慎警惕。
黄山轻蔑地扫了她一眼,通过这种方式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和警告。
她那浑身黑灰的模样、满脸大疤痕的形象自然令人难生歹念。
面对如此外貌丑陋之人,别说产生恶意了,没有见识过的普通人或许都以为遇见了妖怪。
那名姑娘似乎明白了这份微妙含义,于是转过了脑袋并轻轻哼了哼声,表达着她的不满和不服。
黄山笑着摇摇头,看来姑娘仍然不相信他。
他心中反而涌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闲暇之时并无他事,他决定借此机会戏弄一下这姑娘。
“你来自何方?是打算偷点东西吃?”黄山出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