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寻之没亲眼看到过，他可能也会一笑置之。

可如今不能了。

看着她披散在周身的金色长发，江寻之伸手拿起一缕，放在指尖温柔碾磨。

玛瑞娜的头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把她的发丝从他的指尖里扯了出来。

江寻之也不在意，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看到了她那在灯光下闪着微弱光泽的金色尾巴。

他眼底深处的犹豫逐渐淡去，沉声道：

“芮娜，心怡她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已经快到极限了。”

想起隔壁房间躺着的沈心怡，江寻之眉眼都温柔了不少，轻声道：

“心怡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是哥哥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你不是也很喜欢你的心怡姐姐吗？芮娜也不希望她出事的，对吗？”

江寻之凝视着玛瑞娜的眼睛，声音温柔的如春风细雨一般。

不激烈，但却让玛瑞娜心里如破了一个大洞一般，疼的她恨不得蜷缩起来。

可全身都被禁锢了起来，她连抱住自己都做不到。

她眼角涩痛，看向眼前这个朝夕相伴多年的男人，不由得带了些委屈地质问，

“哥哥，心怡姐姐和你一起长大，我也陪了你十多年啊。”

“你看不得她受罪，难道就要用我的命来填吗？”

玛瑞娜很想哭，但她眼睛干涩的厉害，根本不会轻易流出泪水。

心里又是愤怒又是痛苦，不敢相信真心相待的人会这么对待她。

江寻之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压下心底的不适，江寻之眉眼冷漠下来，冷声道：

“芮娜，哥哥只是需要一些你的血肉，不会危及你的生命。”

“等怡儿好转，哥哥一定加倍补偿你。”

门外的阮观南：……

玄墨：……

真的，听上去挺抽象的。